“白大人稍安勿躁!”蒋明志沉声说,“此此案还有待侦查,待本官查明一切,会给白大人一个交代,白大人请冷静!”
其实他对白远宸的死越发没了同情,觉得是活该。
不管秋萍和秋兴言之间是怎样的关系,白远宸活生生逼死人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还杀了人家丈夫,被杀一点也不无辜。
白广茂还想上去打,怎奈受丧子之痛的打击,他本就病着,身体极为虚弱,得知凶手就在眼前,更是受到强烈的冲击,挣了两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白大人!”蒋明志叫了一声,赶紧吩咐,“快将白大人送回府!”
两名衙役赶紧把白广茂扶了出去。
蒋明志暗暗叹了一声,对秋兴言时又沉了脸色,冷声问:“秋兴言,你可认罪吗?”
“大人,草民不认罪!草民没有杀人,草民不知道摄政王妃在、在说什么……”秋兴言艰难从地上爬起否认。
挨了两拳,他眼睛疼的睁不开,眼泪鼻涕一起流,话都说的含糊不清。
萧云浅眼神清冷:“秋兴言,你是不是以为本妃没有证据,只要你不承认,本妃就拿你办法?”
秋兴言的心猛地一沉,努力将眼睛睁大,看
萧云浅脸上的表情。
他确实觉得萧云浅不应该有证据,他杀白远宸做的很隐秘,没有留下证据。
再说事情一出,摄政王就一直被关在牢里,不可能出去查找证据,王妃一介女流,能查到什么?
他却不知道,厉苍云身边有多少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尤其是萧云浅和苏锦洛他们几个,为了证明厉苍云清白有多拼!
能把他抓来,就是有确凿的证据,他这侥幸心理实在是可笑。
“你若乖乖认罪,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厉苍云冷声提醒。
“摄政王、王妃为何一定要冤枉草民?”秋兴言哆嗦着,再害怕也不可能认罪,“草民真的没有杀人!草民不否认之前确实在白府做事,草民一向谨言慎行,从来没有害过人!”
“你既问心无愧,为何在白远宸死后立刻偷偷离开白府,收拾东西要逃离京城?”萧云浅冷声反问。
秋兴言噎了一下,努力找说辞:“草民、草民不是逃离,是、是有事情要办,暂时离开京城,草民还会回来的……”
“是吗?”萧云浅无声冷笑,“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不但收拾所有细软,还带上秋平的牌位?”
秋兴言脸色变得无
比难看,衬着被打肿的一双眼睛,可悲又可笑。
蒋明志等人脸上的表情,也是难以形容。
秋兴言居然给秋萍供着牌位,这要传出去,被嘲讽唾骂的,又何止是他一个。
“草民……草民这些年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秋萍的牌位的。王妃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定草民的罪吧?”秋兴言已经不指望否认跟秋萍之间的关系,只要别被判杀人就行。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萧云浅摇了摇头,眼神已酷寒,对他的一丝同情也没了,“你自认半夜把那丫鬟迷晕了,进白远宸房间将他掐死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你留下了多大的破绽!”
蒋明志等三人也都凝神听着,看萧云浅这么有把握,也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证据。
“草民、草民不懂王妃在说什么!草民没做过,哪来的破绽!”秋兴言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做着垂死挣扎。
“每个人手掌的大小是不一样的,你掐死白远宸的时候,在他脖子上留下了指印,只要将你的手跟他脖子上的指印做一下对比,就见分晓。”萧云浅淡然说。
“王妃这话就太武断了吧?”秋兴言听她这样说,顿时松了一口气,“人的手是
有大有小,可大致差不多的大有人在,仅凭这个,王妃怎能认定是草民所为?”
还以为王妃有什么重要证据,只是手指印的话,他可不会认罪。
萧云浅勾了勾唇:“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的右手小指早年受伤,少了一节,在白远宸脖子上留下的指印上,就缺少这一节。你可不要告诉本妃,在白家做活的人里,有很多个跟你一样,右手小指都少了一节。”
白远宸死的当晚,白府没有外人进入,凶手自然是府内中人的一个,这一点在卷宗上已经有记载,萧云浅也就不多说。
秋兴言脸色大变,满头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只两个字:完了!
他右手小指确实少了一截,这怎么也抵赖不过去!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掐死白远宸,直接一刀捅了!
蒋明志厉声喝道:“秋兴言,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看来王妃确实掌握了秋兴言杀人的罪证,案子已经非常清楚了。
“草民、草民不认罪!”秋兴言呆愣一会儿,还在硬扛,“就凭几个手指印,凭什么认定是草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