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白广茂扳回一城,好不得意,“臣只是想告诉王爷,不要逼人太甚!若是把臣逼急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果可要王爷自负!”
他这还是在威胁厉苍云,若是把他逼急了,他就把厉苍云的身世秘密抖露出去,到时候一拍两散伙!
厉苍云心中暗暗冷笑,面上一副被吓住了的样子,冷冷瞪着白广茂,隔了一会才不十分有底气地说:“你以为你能吓住本王?你去说,反正没人会相信,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白广茂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越发得意:“臣现在是没有证据,不过臣若是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为了验明真相,王爷定要跟皇上滴血认亲,真相一出,王爷还有命吗?”
想都不用想,如果永盛帝知道摄政王是前朝太子之子,不管他是否有夺位之心,永盛帝必然都容不下他,想尽办法将之除去,斩草除根。
哪怕摄取政一时半会儿不能为永盛帝所杀,只要他反抗,就是要弑君篡位,留下千古骂名,哪怕他登上皇位也不得人心。
当然真到了那时候,摄政王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就
是他,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说出去。
“本王凭什么听你安排?”厉苍云冷冷道,“你若敢将不该说的话说出去,本王要你脑袋!”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他实在不是一个擅长演戏的人,也做不出那种被吓住的惶恐的模样,赶紧走,要不然该露出破绽了。
白广茂却以为又成功将厉苍云将住,暂时不会有什么威胁,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他也知道,一直威胁厉苍云也不是办法,哪一会儿把人逼急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还是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摄政王才行!
——
厉苍云回到摄政王府时,萧云浅正陪着贺兰雪、萧长笙说话。
萧明昭十分罕见地也一起来了,看得出来,他很努力地想要融入到萧云浅他们母子三个之中,怎奈他们说的他不不清楚,也不感兴趣,完全插不上话。
即使如此,还是要做出一副感同身受、与有荣焉的模样,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贺兰雪也是替他难受,是他非要跟着来,还要在这听他们母子三人说话,也不好强硬赶他走,免得他越加尴尬。
厉苍云这一回来,总算是打破了这尴
尬。
萧明昭一副天下大赦的模样,赶紧站起来,万分热情地叫:“云儿,你回来了!”
厉苍云双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也倒没有发作,淡然道:“嗯。”
只有跟他十分亲近,又得他尊敬的人叫他云儿,他才觉得是一家人。
他与萧明昭如此生疏甚至敌对,这么叫他显得太过刻意了,他听着也扎耳。
“云儿回来了,快坐吧。”贺兰雪笑着招呼,让下人拿了茶碗,给他倒上热茶。
厉苍云对岳母大人立刻露出温和亲切的笑容,点头道:“嗯,回来了。”
这差别对待顿时就显出来了,萧明昭脸色一黑,想一想没有立场和身份去发作,只能强忍着。
厉苍云坐在萧云浅身边,极为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轻声问:“今天怎么样,可觉得累吗?”
他从不拿岳母和小舅子当外人,知道萧云浅现在身子沉了,容易疲累,自是希望他多多休息。
贺兰雪心疼女儿,自也不会觉得他是在故意说话给她听。
至于萧明昭,爱咋想咋想,没人会在乎。
萧云浅笑了笑,摇头说:“不累,母亲来之前我一直躺着呢,总躺着也不好,起来活
动活动。”
萧长笙笑得眉眼弯弯,等厉苍云和萧云浅说完话,拉住厉苍云的一只胳膊晃了晃,说:“姐夫,我跟林大哥又学了一套新的拳法,咱俩比划两招呗。”
他真是个天生练武的料子,任何拳法掌法剑法只要看几遍就能全部记住,剩下的就是勤加练习。
陆川和林阳一开始被他缠着教武功,只当他是一时心血来潮,再加上他可爱,都是抱着陪他玩玩的心态。
没想到这半年练下来,这小子竟意志力惊人,练武再苦再累,受了多重的伤也不吭一声,不但没有打退堂鼓,练武的劲儿反而更足了。
这才短短半年时间,就小有所成,在同龄人当中,一个打十几个也不在话下。
林阳陆川都起了爱才之心,将所会的武功毫不吝啬地倾囊相授,这让萧长笙学的更来劲儿了。
贺兰雪哭笑不得,说:“长笙,你跟你姐夫闹什么呢?就你那三两下花拳绣腿,怎可能是你姐夫的对手,可别显摆了!”
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这半年来的确是进步很快,也常得林阳陆川的夸赞,那也得分跟谁比呀!
就她这女婿的身手,自家儿子在他手上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