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展听雨得知萧云浅被太后召进宫,想着以给太后请安为由,假装与跟萧云浅偶遇,看有没有机会打探一二。
在过来的路上,与永盛帝不期而遇,两人即一起过来。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这幅情景。
展听雨是越想越激动!
阴阴镯的气息这么强烈,一定是萧云浅刚刚用了它!
要不然她没有武功内力,又着肚子,怎么可能把两个嬷嬷打倒呢?
想办法,能把阴阳镯弄到手呢?
“皇上,你来的正好,摄政王妃她……”太后越发卖力地演,欲言又止,弄出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模样。
展听雨心中算计,面上却是讶然之色,轻声惊呼:“这……王妃,你……”
“二弟妹,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这是要作甚?”永盛帝看看萧云浅满脸杀气的狠戾模样,生气是次要的,主要是意外。
在他够不够 ,萧云浅向来知道分寸,怎会明目张胆对太后下这么重的手?
“皇上,你、你且小心啊!”太后演上瘾了,虚弱地抬手,指了指萧云浅,“摄政王妃她、她情形有些不对,要杀哀家,你可万万别被她伤到……”
“什么!”永盛帝勃
然大怒,“萧云浅,你好大的胆子,敢伤害母后,该当何罪!”
萧云浅心情激荡,胸中那股翻涌的杀意还未曾消散,冷冷看了永盛帝一眼,没有开口。
蓝桃替她辩解道:“皇上,绝无此事,王妃并没有——”
“住口!”永盛帝逮着制萧云浅的机会,岂容人替她脱罪,“朕亲眼所见,事实俱在,萧云浅冒犯母后,罪无可恕,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并非如此,是方才这两位嬷要对王妃无礼,王妃才出手教训她们,并无意冒犯太后,还请皇上明察!”蓝桃为了维护萧云浅连命都不要的,永盛帝一两句呵斥怎可能让她退缩。
“大胆贱婢,还敢顶嘴!”永盛帝厉声喝道,“在朕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来人,将她拿下!”
“是!”
两名侍卫冲进来抓蓝桃。
永盛帝满眼冷酷锐利,很期待萧云浅的反应。
他知道萧云浅跟厉苍云一个德性,对身边的人极为护短,哪怕只是一个下人,也不会舍弃。
他让人动蓝桃,萧云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只要敢出手,就给她安一个意图弑君的罪名。
不出他所料,萧云浅就算此时神志不
是很清醒,对身边之人的维护却是刻在骨子里的,猛一挥衣初袖,森然:“你们敢动蓝桃试试!”
“萧云浅,你放肆!”永盛帝见她果然入了自己的圈套,吵吵高兴,逼迫上去,
“她不过是个丫鬟,敢对朕不敬,朕要她的命,你还敢阻拦不成?”
“要她的命?”萧云浅眼前泛着血色,杀意森森,“皇上好大的口气!蓝桃是妾身身边的人,皇上凭什么要她的命?”
“就凭朕是皇上!”永盛帝抬高了下巴,一派居高临下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何况是一个小小婢女!”
他这是显摆自己有文采,引经据典,颇像那么回事。
“屁话!”萧云浅毫不避讳地骂,阴冷笑道,“蓝桃是妾身的人,妾身说不准动,谁也休想!”
“皇上,你可看到了,她竟这般嚣张跋扈,胆大包天,对哀家动手就算了,连皇上的命令都敢违抗,如何能纵容?”太后赶紧说。
这倒是个好机会呀,只要坐实萧云浅的罪名,将她拿下,摄取政王定然投鼠忌器。
为了萧云浅,他要么乖乖听话,要么反叛。
他若反
叛,萧云浅就成了红颜祸水,皇上就可连他和萧云浅一起除掉,永绝后患!
永盛帝看了看萧云浅煞白的脸和眼中翻涌着杀机,多少有些挺意外。
在他印象当中,萧云浅不是个不知道轻重,滥杀无辜的,一定是刚才母后说了什么,犯了她的忌讳,她才会出手。
即使如此,她这样子也明显透着不对,难道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她鬼上身了,时不时就会发狂,失去理智,最终变为杀人狂魔?
谁有这样大的本事,会算计了她,二弟又是否知道?
“皇上还不快点将她拿下?”太后见永盛帝只是看着萧云浅,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提醒道,“不能由着她任意妄为!”
永盛帝看了太后一眼,又转过脸去,冷冷问:“萧云浅,你已犯下大错,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要朕让他们动手?”
即使暂时杀不了萧云浅,拿下她,挫一挫她和二弟的锐气,也不错。
萧云浅眼中透着血红,拼命压抑着,冷声问:“皇上,方才太后对妾身多有逼迫,妾身不得已才出手,再者妾身并没有对太后不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