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二弟妹情况怎么样?”永盛帝看她一直不说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只当萧云浅情况很糟糕,没的救,颇有些等不及地问。
展听雨收回手来,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些凝重之色,说:“回皇上,王妃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不过皇上别太担心,臣妾有办法,能让王妃情况稳定些,不会轻易受到咒术的影响,失去理智。”
她没有把话说的太满,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能稍稍控制一下萧云浅的状况,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哦,是吗?”永盛帝还是很高兴的,赞道,“阿雨果然厉害,修过仙法的就是不一样!那,你这法子现在就可施行吗?”
展听雨点头道:“回皇上,正是。臣妾布一个小小的阵,施个术法,就可以帮王妃稳定心神,只是不知王爷王妃可愿意?”
“二弟自然是愿意的,对二弟妹有好处的事情,他怎可能会犹豫!是不是,二弟?”永盛帝看着厉苍云微笑,语气中却带着强硬。
其实他就是想看看展听雨的法术究竟有没有她自己说的这么厉害,至于能不能帮到萧云浅,看天意好了。
反正萧云浅已经犯了众怒,如果
她再谋害人命,该杀就得杀,谁都救不了。
厉苍云回头看向萧云浅,问:“浅浅,你觉得呢?”
永盛帝又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他这个二弟也就是在自己和母后面前像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在萧云浅面前就跟小绵羊似的,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这样的男人你说他有出息,他怕媳妇,说他没出息,他举手投足间就能毁灭一座城池,真叫人不好拿捏。
萧云浅脸色有些难看,神情倒不似刚才那么狂暴,眉眼间透着疲惫,说:“你觉得行就行,我没有意见。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我控制不了自己……”
说到后来,她声音里透出一丝哽咽,一副受咒术折磨,不得解脱的绝望样子。
“别怕,有我在。”厉苍云安抚一句,回头看着展听雨,问,“你有把握吗?”
展听雨温婉道:“本宫所施的只是一个小小术法啊,只是起到阻隔魔煞之气侵蚀王妃身体的作用,本宫能力低微,并不能完全为王妃破除这个咒术。不过如果王爷王妃愿意的话,本宫可以经常过来帮王妃施法,可保王妃安然,王爷也有足够的时间寻找幕后操纵这一切的
凶手。”
这话她还是敢说的,到时她解除了忧患,就回宗门了,摄政王本事再大,还能把月华宗给掀了?
厉苍云眸光闪了闪,略一沉默,说:“如此,那就依贵妃所言,有劳了。”
说罢低了低头,以示对展听雨的感谢。
展听雨也还了一礼:“摄政王言重了,本宫自当尽力。”
厉苍云即让人按照展听雨的吩咐,准备她施法需要的东西。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展听雨让永盛帝和厉苍云到外面等候。
厉苍云本是不放心,要在屋里守着,展听雨说他身上阳气太重,会影响术法的施展,且保证不会对萧云浅有丝毫不敬。
厉苍云本要发作,看到萧云浅对他点头,这才勉为其难出去等着。
展听雨把房门,面色平静如常地说:“王妃,那就开始了。”
她绝对不会傻到在这里把萧云浅怎么样,要不然就算上天入地,厉苍云也不会放过她。
她最终的目的是得到阴阳镯,萧云浅的命对她来说没用。
萧云浅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展听雨即施了一个术法,不大会儿,萧云浅就昏昏睡去。
“王妃?王妃?
”展听雨惟恐她是装睡,推了她肩膀几下,见她不动,再动她的镯子,“王妃,睡着了吗?”
萧云浅没有反应,鼻息沉沉,睡的很香。
展听雨放了心,把自己腕上的镯子摘下来了,施了个法术,镯子即变成跟萧云浅手腕上那个一模一样。
她把萧云浅腕上的镯子退下来,戴在自己手腕上,再把幻化的那个给萧云浅戴上。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息的时间,屋里又只有她和睡着的萧云浅,可说是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能看出端倪。
展听雨的心碰碰跳,拿到阴阳镯这么顺利,让她觉得仿佛在做梦。
她想了想,又施一个术法,暂时掩盖阴阳镯的气息。
没办法,阴阳镯认主之后,除非原来的主子放弃,否则契约会一直存在。
她只能暂时切断萧云浅和阴阳镯之间的感应,这个术法的效果也只能维持一两天,过后萧云浅一定会发现阴阳镯被掉包了。
当然在那之前,她肯定已经做完该做的一切,本事变大了,就可把萧云浅和阴阳镯之间的契约斩断,将阴阳镯据为己有。
实在不行,就把阴阳镯彻底毁掉,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