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听雨有什么动静吗?如果全福跟展听雨之间关系匪浅,他被抓,展听雨不可能无动于衷。即使全福是展听雨手上的一枚棋子,为防止自己秘密泄露,她也不应该不闻不问。”萧云浅猜测道。
厉苍云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展听雨一定会有动作,我已经做了安排,且看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萧云浅点头。
凌写好药方递过来,说:“王爷照药方服药,一边修复脏腑,一边排出淤血。浅浅就好好养着身子,不要再有任何动作,你就快生了,出不得半点差错。我这段时间会留在京城,直到浅浅平安生产为止,有什么事情一定找我,别自己担着。”
这段时间他也是京城冥谷两头跑,一方面要医治病患,另一方面要准备和苏紫凝成亲之事,忙的焦头烂额的。
昨天晚上他也是累了,睡得早些,结果就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一点忙都没帮上。
萧云浅笑道:“知道了,师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师兄在京城,我自然把心放到肚子里。”
接下来只要不是必须她出面的事情,她都不管了,先把孩子平安生下,让所有关心她在意她的人都
放心。
凌九宵知道他们夫妻两个有话要说,交代了几句之后,告辞离去。
房门关起来,厉苍云安静地坐在萧云浅面前,心中忐忑不安,又不知如何开口。
苏锦洛告诉他,昨天晚上步天带他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他知道萧云浅肯定有所猜测,甚至心中有了芥蒂,一定会问他。
他很不想现在告诉她一些事,也知道依她的脾气,若不告诉她发,她肯定会有心结,这对她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在不惹得萧云浅生气的前提下,先不告诉她那些事。
可直到现在,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愁也愁死了。
“王爷累了一夜,伤还这么重,别多想了,我让人把药煎了,你服了之后赶紧去歇息吧。展听雨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做了安排,也不要亲自盯着,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萧云浅温婉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厉苍云点头,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握起又放开,尽显心中不安。
萧云浅笑了笑,倚在榻上,手习惯性地摸着高耸的肚子,没再说什么。
厉苍云心中反倒不安起
来,浅浅怎么不问呢?还是说她在等自己主动开口?
看浅浅这样子不像是生气,到底在想什么?
又隔了一会儿,厉苍云见萧云浅还是不说话,终于沉不住气了,问:“浅浅,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萧云浅早就看出来他不知如何是好,就是不想他为难,才不多问,听他这话,故意问:“我要是问你,你会说吗?”
“不会!”厉苍云想也不想就摇头,又怕萧云浅生气,赶紧解释,“我是说现在不会,我既答应等到你生下孩子,调理好身体,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就一定不会食言!”
“那你在不安什么?”萧云浅看他急成这样,心中不忍,不舍得逗他了,轻轻抚摸着他苍白的脸,“我就是知道你不会骗我,尽管心中有疑问,也不会多想,更不会责怪你。咱俩成亲这么久,孩子都有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这个男人对她太好,把所有的温柔和宽容都给了她,她若再贪心不足要更多,怕是连老天爷都要看不下去。
“没有,我不是信不过你!”厉苍云有点急了,“我是怕你想的太多 ,对你身子不好。可现在告诉你,我又怕你承受不住
,所以——”
“所以我不问啊。”萧云浅歪着头笑了笑,“既然事情早晚会有个结果,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其实你不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零零碎碎知道的加起来,也猜个差不多了,你不用太往心上放。”
厉苍云暗暗苦笑,没有反驳。
浅浅向来是个聪慧的,百里惊鸿和步天,还有他和苏锦洛,有意无意透露的一些事,她前前后后一联想,也就知道个大概,一些旁枝末节其实并不重要。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喝了药,快点去歇着吧。你伤的这么重,要安心养伤,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萧云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脸。
“好。”厉苍云喝了药,听话地回去歇息,运功调息。
此时的展听雨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楚晚凉的入狱,让她非常不安,无法确定楚晚凉会不会出卖她。
案子已经交给大理寺审理,永盛帝也不会过多插手,更何况是她。
她对永盛帝的说辞是完全不知道楚晚凉的真正身份,也没有与他同谋害萧云浅。
一旦楚晚凉把她供出来,永盛帝再宠她,也不会冒着得罪厉
苍云的危险维护她,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