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好大的胆子!此事要如何处置,朕自有定夺,无需你插手,你退下!”永盛帝喝道。
厉苍云眼神嘲讽,毫不客气地问:“皇兄该不会还想包庇展贵妃?她做为妃子,乔装改办,意图蒙混出宫,行迹可疑,应严加审问,皇兄理当避嫌,岂可插手审案之事?”
“荒唐!”永盛帝怒不可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的妃子,朕自然有权过问,何来插手一说?二弟,你仗着朕平日里宠你,还无法无天,不将朕看在眼里是不是?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萧云浅嗤之以鼻,心说你宠我家王爷?你时时处处都恨不得置他于死地,哪里宠?
当然我也不稀罕,我家王爷我自己宠!
厉苍云目光闪了闪,眼中满是嘲讽之色,不惊不惧道:“臣弟不敢。”
展听雨顿时松了一口气,后背都要被冷汗湿透了!
她多少有些意外厉苍云会对永盛帝服软,还以为今儿不能善了呢。
别说她只是贵妃,就算是太子国君,也不能任意妄为,随意进出皇宫。
厉苍云既然负责皇宫守卫,他和萧云浅又被自己和楚晚凉算计,险些没了性命,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放过
自己听。
想来他没不依不饶,未必是怕了皇上,肯定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量。
不管怎么样,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想个理由蒙混过关,不能让皇上怀疑他,再找机会离开皇宫,远走高飞!
“知道不敢就好。”永盛帝摆足威严,冷冷说,“这件事情另有蹊跷,事关重大,朕要亲自过问。来人,把展贵妃带回去!”
谁料就在这时,一个一身道,身材高大,发须雪白,仙气飘飘的男子御剑而来,气势强势,引人瞩目。
来人落地,衣袖一挥,众人即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相貌上并不多么苍老,五官端正又不失威严,处处透着叫人不敢逼视的傲气,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无不为他的气势折服。
展听雨已是脸无血色,心中冒出了四个字:天亡我也!
厉苍云和萧云浅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数,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展听雨的师尊,月华宗宗主。
他这是一出关,就得知了展听雨和楚晚凉的事,立刻前来处理。
做为一派宗师,且不管他私底下为人如何,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绝不会稀里糊涂,模棱两可。
永盛帝先是一副高傲模样,上下看
看宗主,见他颇有一种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虽一时没有猜透他的身份,言辞间也客气了许多,问:“这位道长是何人?有何指教?”
宗主对一国之君还是很客气的,抱拳行礼:“贫道月华宗宗主。”
永盛帝恍然,掩饰不住的惊喜:“原来是宗主,请入内详谈!”
宗主竟然主动前来见他,难不成是知道展听雨得他宠爱,面上有光,想通过展听雨牵线搭桥,效忠于自己?
如此那就太好了,自己得此强助,将来开疆扩土,不在话下!
展听雨都要哭出来了!
还入内详谈什么?
师尊肯定已经知道所有事,来处置自己了!
她脸色苍白地上前一步,连看一眼宗主的勇气都没有,恭恭敬敬行个礼,涩声道:“弟子见过师尊。”
先不要慌,或许师尊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如今她的侧法修为和魔功一起毁了,师尊应该看不出什么,她大可找个借口说自己是修炼时出了岔子,导致修为毁于一旦。
纵使自己对师尊没了用处,师尊不再在乎自己,也绝不会将自己逐出师门。
宗主对永盛帝的示好反应淡然,说话也倒算客气:“皇上客气
。贫道此来只为处理私事,还请皇上行个方便,贫道有几句话要问一问这孽徒!”
孽徒?
永盛帝表情一僵,迅速看了展听雨一眼,转过脸来不解地问:“道长这话的意思是……”
难不成展贵妃除了楚晚凉一直算计二弟和萧云浅,还做了不该的事,犯了月华宗的门规?
还以为宗主这次来是要投诚,原来是找展听雨兴师问罪!
妈的,原来还有这么多内情,他们都知道,唯独瞒着自己,把自己当傻瓜了是不是?
展听雨浑身发抖,脸色灰白,已经感到绝望!
她太了解师尊的脾性了!
“孽徒”两个字,足以表明师尊不再把她当徒弟,这回是真的完了!
“师尊,弟子……”
“住口!还不跪下!”宗主丝毫不给展听雨辩驳的机会,也不管永盛帝会不会难堪,沉声喝道。
展听雨腿一软,跪了下去,眼泪接着下来,慌乱地道:“师尊,弟子知错,可是弟子……弟子是有苦衷的,还请师尊给弟子一个机会,弟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