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洛和厉苍云从太极殿上退出来,一出门苏锦洛就骂上了。
“真他妈不是东西,是不是人?诬陷皇后娘娘与人私通,皇上自己很有脸面吗?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混招,也就皇上这种脑子的人能想得出来!”苏锦洛越骂越气,把一块石头踢上天,“嗖”的一下不见影了。
厉苍云挑了挑眉:“若不是这样的招,也不能让皇后陷入危险境地,就不能逼你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
皇兄向来不是一个有多深的谋略和手腕的,若非他是先皇唯一的嫡出之子,这皇位未必能落到他头上。
“蠢货!皇上跟你比,拍马都赶不上,我已经越来越等不及要把他轰下去,扶你登位了!你若成为大月国的皇上,百姓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苏锦洛迫不及待地说。
厉苍云不置可否,显然等于默认了苏锦洛的话。
他向来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再者大月国江山本来就是贺兰氏一脉的,厉家谋夺皇位,是乱臣贼子,他登基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他不主动抢夺皇位,只是不想害一些人无辜丧命,如果情势真到了不得不反的份上,他杀了皇兄,自己登位又如何?
本
就是厉家欠他的!
“要不咱们反了?”苏锦洛用肩膀撞撞厉苍云,眼睛亮闪闪地问。
“先去大理市一趟。”厉苍云加快脚步。
苏锦洛撇撇呢,也知道救皇后要紧,没再多说,跟了上去。
苏糖虽被关入了天牢,这种案子肯定是要移交大理寺的。
永盛帝既然把此事交给厉苍云审理,想必早做了安排,能不能查明真相,还真不好说。
厉苍云跟大理寺卿说明情况,大理寺卿也不废话,直接让人把人犯带上来。
石季同三十来岁,五大三粗,看着十分勇猛,其貌不扬,胡子拉碴,一看就是没怎么读过书的,给人一种相当肤浅的感觉。
厉苍云一看到他就先皱起了眉,这个人应该是永盛帝安排的,只要受他控制就好,不需要太聪明。
石季同应该对永盛帝很忠心,必要的时候为永盛帝挡下一切危险,甚至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别说是让他认下与苏糖私通,就算说他要谋朝篡位、通敌叛国,估计他也不会反对。
厉苍云和苏锦洛各自坐下,石季同向上看了他们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极快地掠过了一抹心虚。
显然他也知道,厉苍云来审问他,
他必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不过他既然发誓效忠于皇上,肯定要听皇上的。
“堂下所跪何人?”厉苍云依照程序开始审问。
石季同老老实实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与皇后夜半私会,被人抓个正着,可有此事?”厉苍云接着问。
石季同毫不犹豫地答:“回王爷,确有此事。”
“这是你与皇后第几次私会?”厉苍云问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奴才与皇后娘娘是第一次私会,就被人抓到,奴才罪该万死!”石季同毫不犹豫地认罪。
“皇后如何约你相会?是着人传话,还是写了书信约你?什么时辰,在何处私会?”厉苍云详细问道。
苏锦洛不禁看了他一眼,咂了咂嘴,这要是不了解好兄弟的品性,他真会以为王爷是此中高手。
石季同犹豫了一下,才说:“回王爷,皇后娘娘没有书信给奴才,只是让人传了句话,约奴才昨晚三更在娘娘寝宫后的花园中相见。”
“给你传话的是何人?”
“是……”石季同噎了一下,冷汗都要流下来。
这个皇上没有跟他套好词儿,他要说谁?
没办法了,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反正到时候
被他指出的人若是不承认,就是做贼心虚,不算他说谎。
“回王爷,传信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雪莹。”
“来人,传雪莹前来问话!”
一名侍卫得了吩咐,小跑着出去。
石季同不安地挪了挪膝盖,呼吸都有些不畅。
厉苍云接着问:“石季同,你与皇后平时可曾单独相见过?皇后与你私底下交情如何?”
“回王爷,奴才与皇后娘娘不曾单独相见,平时也不曾有过私交。”石季同话刚一说完,脸色顿时变了,赶紧改口,“不不不,属下与皇后平时私交甚好,经常在一起说话!”
苏锦洛冷笑:“你这改口不嫌太快吗?你与皇后分明没有任何私交,却说皇后传信与你幽会,你分明是撒谎!”
“侯爷,奴才没有撒谎!”石季同赶紧辩解,“奴才方才是一时糊涂,才会说错了话!”
苏锦洛登时气结。
皇上给他什么好处,还是他有什么把柄捏在皇上手里,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