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帝毫无半点心疼上官羽灵之意,怒气也丝毫未减,冷冷道:“那又如何?当时的情景并没有旁人看到,死的又是大月国的皇帝,这孽障的话旁人能信吗?如今所有人都认定是她杀了大月国皇帝,大月国一定会让朕给他一个交代,这孽障能躲得过吗?”
别的他倒是不怕,大月国的摄政王却让他极为头疼!
那可是一个从十几岁开始就征战沙场,从无败绩的战神,也是个煞神!
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有摄政王在,他早把大月国给灭了,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跟大月国联姻吗?
结果这场联姻还没给自己争来多少喘息的时机,孽障就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害得他们不得不面对摄政王这个强敌,他怎可能不生气!
上官羽灵小声说:“那又怎么样?大月国没什么可怕的,他们要杀了儿臣,应该给咱们大楚一个交代!”
“滚!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建康帝满眼不屑,“你能跟大月国皇帝能比吗!你已经是他的妃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凭什么要朕为你收拾残局?妻子谋杀夫君本就是死罪,你以为跑回来就万事大吉了?大
月国若是来要人,所有后果你一个人承担!”
上官羽灵脸色大变:“父皇!”
“阴阳镯呢,是不是在你手上,交出来!”建康帝也不多废话,直接伸手要。
上官羽灵脸上震惊的神情转做了不屑,冷笑道:“父皇也跟他们一样,想要阴阳镯?”
“废话什么?快点交出来!”建康帝往前逼一步,把上官睿拽到一边,如“如今很多人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阴阳镯在你手上不安全,还是交给朕保管比较稳妥。”
这孽障一路从大月国逃回来,遭遇追杀无数,居然可以安然无恙,足见阴阳镯的神力有多强。
他只要得到阴阳镯,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别说大月国了,大魏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上官羽灵不屑 道:“父皇何必说的这么好听?以为儿臣是个蠢的,不知父皇野心吗?父皇是想利用阴阳镯大杀四方吧?”
“三妹!”上官睿赶紧向她使眼色。
他也知道父皇对三妹是过分了,伤了三妹的心,可三妹这么跟父皇说话,会吃大亏的。
“大胆!”建康帝大怒,呼地一甩袖子,“上官羽灵,是谁给你的胆子,你这么跟朕说
话?朕是你父皇,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朕叫你去死你就得去死!让你交出阴阳镯你磨蹭什么,快点拿出来!”
“父皇这就恼羞成怒了呀?”上官羽灵越发气定神闲了,“儿臣在大月国差点让人杀了,父皇不在意,儿臣从大月国一路逃亡回来,数次险些命丧黄泉,父皇也没有一句关切的话,一见儿臣的面骂一顿,又想要阴阳镯,父皇不觉得自己过得太过分了吗?儿臣到底还是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了?父皇这样对儿臣,不觉得愧疚吗?”
建康帝没有接着发雷霆之怒,眼神却已变得无比阴森:“你不必说这些!
是你自己行事鲁莽,考虑不周,惹下这么大的祸,还要朕去应对,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是啊,人是儿臣杀的,怎么了?他要杀儿臣,儿臣还不能还手了?”上官羽灵眼神悲愤,“父皇当初为了自己的利益,送儿臣去联姻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吗?”
“放肆!你说的什么混话!”建康帝双怒,“当初不是你自己要去大月国联姻,朕逼你了吗?”
上官羽灵顿时语塞。
确实是她自己愿意去的,可她不是真
心的,是听说阴阳镯在大月国,只能以联姻为借口,到大月国打探而已。。
如今阴阳镯到手了,虽然她付出了不匪的代价,可在这件事情上,她确实没有资格埋怨父皇。
可即使如此,也不能改变父皇自私自利、狠毒的性子,阴阳镯是她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别说现在还没有复活千墨含,就算复活了,阴阳镯也是属于她的,谁都别想抢走!
“行了,你也不用感到委屈!”建康帝知道要她交出阴阳镯,她很不甘心,语气稍稍和缓了些,“朕答应你,只要你把阴阳镯交出来,等到大月国来要说法时,朕将他们打发走,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阴阳镯弄到手,大月国会怎么做还不好说。
到时他们真上门要人,能打发走就打发,实在打发不走,就把这孽障交出去。
人本来就是她杀的,她承担后果天经地义,自己这做父亲的替她挡一阵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不只是上官羽灵的父亲,还是大楚的国君,威胁到大楚百姓和江山的利益时,他只能牺牲掉女儿。
“呵呵,父皇是把儿臣当成三岁小孩了吧?随随便便给儿臣
一个许诺,儿臣就会相信了?”上官羽灵不屑冷笑,“阴阳镯是儿臣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父皇又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