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向他抱拳行了个礼,仍旧打着马车过来。
慕容熙知道贺兰苍云和萧云浅这是有应对,也就不再多说。
“皇上驾到,尔等让开!”沈离驾着马车到了近前,喝了一声。
他用上了内力,尽管现场一片嘈杂,他的声音还是清晰的送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原本吵嚷不休的百姓顿时受到了某种威慑,很快停止吵闹,自动往旁边让开。
马车缓缓到了宫门口停下,沈离和蓝桃一左一右将车帘打起,贺兰苍云和萧云浅的身形露了出来。
两人脸上的表情一样凝重肃穆,没有丝毫心虚,不管再怎么混乱,他们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容应对。
“尔等可知在皇宫聚众吵闹乃是大罪,若不想受牢狱之苦,立刻散去,朕可不追究。”贺兰苍云冷冷说道。
百姓们面面相觑,都露出忌惮的神情。
别看他们刚才闹得欢,真跟皇帝来个面对面,他们都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抵抗得了的。
所谓天子一怒、血流千里,贺兰苍云不是厉氏,不是谋夺江山而来的皇帝,是正经八百的贺兰氏皇族,用现在的话说,那是根正
苗红!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帝王的贵气,别说这些普通百姓,达官显贵在他面前也没有嚣张的份儿。
有些胆小的承受不住这种威压,不敢造次,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当中有大多数的亲人并没有被害,跟贺兰苍云和朝廷没什么仇恨,只不过是跟着来起哄。
一是发泄一下对于皇室仇恨,再者是想看看能不能趁乱捞点好处,能有什么远大志向。
一名百姓忽然冲上前,指着贺兰苍云叫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草民的女儿惨遭皇上杀害,尸骨未寒,皇上居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要将我们都赶走,是不是太卑鄙了?”
这是个妥妥的受害者,失去女儿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他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贺兰苍云冷冷看他一眼:“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朕害死了她?”
“这还用证明吗?”这人悲愤地哭个不停,“我女儿虽然死了,很多活下来的人亲眼看到是皇上咬了他们,还能有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皇上还有什么话好说!”
萧云浅语气冷漠道:“眼见不一定为实。昨晚皇上一直跟本宫在一起,没有离开皇宫,怎么可能去害
人?”
男人悲愤冷笑:“皇后娘娘跟皇上夫妻同心,当然帮皇上说话了!昨晚皇上是否真的一直留在皇宫,还不由的皇后娘娘想怎样说就怎样说?皇后娘娘的说辞不足为信!”
萧云浅嘲讽冷笑了一声:“本宫的说辞不足为信,那些受伤之人的说辞怎就值得相信了?如何能确定他们不是因为一己私利,或者受什么人指使,故意编造事实,污蔑皇上?”
男人愤怒道:“皇后娘娘怎能如此胡言乱语?受伤者多达几十人,一个两个编造谎言污蔑皇上还说的过去,难道他们全都与皇上有仇恨,都要污蔑皇上?”
慕容熙在旁听着,都觉得这人颇有些脑子,分析的有理有据,一时还真不好反驳。
萧云浅却是不见慌乱,从容道:“他们未必都与皇上有仇恨,不过他们受人指使或者蒙蔽利用,都认定了一个错误的事实。”
“皇后娘娘就不要替皇上狡辩了!”男人冷笑,“这分明就是皇上半夜悄悄出去害人,那些被咬伤的人也全都说亲眼看到是皇上,皇上还有什么话可说?”
“亲眼看到是吗?”萧云浅挑了挑眉,“好,那本宫就让你们看看什
么叫做瞒天过海!”说完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沈离,“都给本宫瞪大眼睛看好了!”
沈离接过那张人皮面具,慢慢贴在自己脸上。
等到他贴完,百姓们不禁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沈离的脸完完全全变成了贺兰苍云的模样,一丝一毫都不差!
“各位可看清楚了吗?易容术你们不会没有听说过吧?这分明就是有人易容成皇上的模样害人!”萧云浅扫视一圈众人,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孩子气的觉得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青天白日的,你们都看不出什么分别,更不用说在月黑风高的晚上,那些被咬伤的人惊慌失措,会认错也并不奇怪。”
“不错!”慕容熙在赞叹萧云浅易容术高明之余,立刻开口,“一定是有人假扮成皇上的模样,咬死咬伤百姓,嫁祸到皇上身上,这是凶手设的局,若不然只是为了害人,为何要露出皇上的面容,还一定要让被咬伤的人看到他的脸?”
百姓们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了说辞。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叫道:“即使这样又如何,也不能证明皇上没有害
人!”
“不错。”萧云浅点头承认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