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浅摸摸他的头,笑道:“北临现在正学说话呢,父皇母后这些都会叫了,你教他叫你‘舅舅’,他也能学会。”
贺兰北临一岁零三个月了,正是蹒跚学步、呀呀学语的时候,慢慢学会一些称谓和常用东西的叫法。
只是他的发音有点奇怪,常常惹的萧云浅和贺兰苍云笑的肚子疼。
“真好!姐姐,咱们的弟弟还小,还不会说话呢,不会叫我哥哥!”萧长笙笑眯眯地说。
他从来不嫌弃弟弟是庶出,相反的,在弟弟身上,他看到的全都是美好的东西,是从真心里喜爱弟弟的。
萧云浅想起来巧妍生的儿子,问:“那孩子起的什么名字,现在可好?”
因那孩子是姨娘生的,按规矩是不给亲朋好友报喜,也不办酒席的。
不过除了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没有,贺兰雪对那孩子的疼爱和照顾,却是一点不比正经嫡出的孩子少,巧妍也因此说不出什么来。
贺兰雪点头:“我给取的名字,叫子安,有人照顾着,他们母子都很好,你不必担心。”
对这个孩子她没有任何不满,更不用说怨恨。
巧妍是个老实巴交的,也不敢有别的心思,贺兰雪也不会亏
待了那个孩子,将来孩子也是萧长笙的助力,只要好好教导,自然不会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以后将军府有他们兄弟两个,也省得萧长笙一个,过于势单力薄。
“那就好。”萧云浅也就放下心来。
等到孩子大一点,就要养到贺兰雪名下,将来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贺兰雪即让萧长笙去跟厨房说一声,做些好菜,让萧云浅吃过饭才回去。
萧长笙得知萧云浅留下来用饭,跟姐姐相处更长时间,顿时欢喜无限,蹦蹦跳跳地去了。
等到他一走,萧云浅就敛了笑容,问:“母亲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刚刚跟母亲说着话她就看出来了,母亲虽然很欢喜她回来,眉却一直轻轻锁着,好几次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很复杂的情绪,欲言又止。
她猜想母亲可能是有什么心事,把萧长笙支开,想必有些话不方便让他听到。
“浅浅,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知道你做事也向来有分寸,如今你身份不同了,很多话我也不好多说,不过——”贺兰雪倒是没有否认有话要说,不过显然她要说的话有不小的忌讳,她先做解释和铺垫,还
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萧云浅心中微微沉了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面上并不显,安抚道:“母亲言重了,你我母女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母亲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跟女儿说,女儿定会替母亲解决。”
她是担心有什么人找母亲的麻烦,母亲为了不让她担心,不想给她增加负担,会不告诉她,一个人承担。
其实有些事情也不难想到,如今她成了皇后,在大夏国是身份最尊贵的女人,肯定会有很多人想通过母亲,从她这里要一些便利,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母亲虽说也出身皇族,前朝覆灭之后,母亲前半生受尽磨,早将母亲骨子里那身为皇室中人的傲气消磨的差不多了,对于宫里的事,母亲变的极为谨慎,有些话不好对自己说,也就不奇怪了。
不是说母亲没有了骨气,应该母亲说是为了她,为了弟弟,为了将军府,在遇上事情时,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决定或者付诸实行,为的就是尽量保全她和弟弟。
这无疑会让母亲承受更多,甚至有一些不必要的压力,看到母亲这个样子,萧云浅心中很不好受,总感觉自己为母亲做的还是太
少。让母亲承担了那么多。
“其实,倒也不是我的事。”贺兰雪看她误会了,一时又解释不清,暗暗苦笑,“浅浅,其实……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浅浅,这里没有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皇上到底是什么身份?”
萧云浅脸色微微一变:“母亲这话是何意?”
看母亲的反应,难道知道什么了?
是有人在母亲面前胡说八道,诋毁皇上,母亲因此而心有芥?
不能啊,母亲向来聪慧,看似柔弱,实则性格坚韧,很有主张,根本不是个会被流言蜚语所扰的。
可好端端的,母亲怎么会对皇上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贺兰雪神情有点尴尬,都不好意思看萧云浅了,迅速看了她一眼,立刻把视线转向别处,说:“这个……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好几天了,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女儿,又觉得不但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还会影响他们小两口之间的感情,一直没有说出口。
可她越想越不放心,总觉得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情极为复杂的,不问怕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萧云浅看着她的神情,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