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和洪大人尽管放心,小人一定实话实说,不会有丝毫的隐瞒!”那个镖头连声地回答,不敢抬头看黄贵金。
见到这一幕,黄进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得意。
宋万又问负责押运安全的镖头:“你说,黄贵金到底将银子和粮食运到哪儿了?”
镖头立即回答:“出海了啊。”
“啊…这?”宋万张大了嘴巴,傻眼了。
黄进也一阵错愕,立即喝道:“刘镖头,你给我说老实话!”
刘镖头道:“小人说的都是真话啊!宋公子和洪大人若是不信,不妨问运送的相关人等,我们确实将东西运到了海岸码头,然后装上船出海了啊!”
黄进气急败坏地喝道:“放屁!你敢蒙我!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少爷,我总不能就为了你给一点银两,就说假话害人吧…”刘镖头委屈地说道。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群哗然,明白黄进处心积虑地冤枉黄贵金,都大声咒骂黄进。
黄进也焦躁起来,大声吼道:“不怕!还有三位来自波斯的商人,他们也可以作证!”
宋万心中也觉得很不踏实,忙看向三位波斯商人,问了事情的经过。
三位波斯商人操着生硬的中原话,道:“哦们,在海外找到了,仙人的宝物。所以来大雍,想换银子,粮食。多谢黄老板,支持了我们,得到了银子,粮食,可以救活我们国家很多的人!十分的感谢…黄少爷要我们说假话,污蔑黄老板,我们也很奇怪,不知为了什么…”
到现在,所有人证的口供,都站在了黄贵金这边,根本没有黄贵金叛国资敌的事情。
黄进几乎要发疯了,自己明明查清楚了一切,眼看大获全胜,局面为什么会突然地反转?
他无法接受现实,狂怒地吼道:“宋兄,这些人肯定事先被黄贵金收买了,必须用大刑,狠狠地拷问他们,他们才肯老实些!”
宋万也是恶向胆边生,想要用刑,但却被洪朗才阻拦住。
“宋公子,切不可动刑啊!如今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围观这么多人看着,一旦在堂上严刑逼供,定然会惹出不小的风波来。”洪朗才道。
宋万目光闪烁,明白洪朗才说的有理,他当即瞪向黄进,将怒火都倾泻在他的身上。
不是拍胸脯的保证,万无一失吗?说好的证据没有一点问题呢?
自己还在父亲的面前担保,更惹得满城风雨,如今可好,成了一件冤案,自己落了笑话。
他还想着,办好这件大事,坐实宋家继承人的身份呢,现在是不指望了,而且,自己还要想着该怎么承受父亲的怒火!
宋万越想越恼怒,杀了黄进的心都有了。
而黄进更是从头凉到了脚,灰心到了极点。不但没可能夺了黄家商行,还大大得罪了宋万,又彻底失去了大靠山黄贵金,他已经一无所有。
眼看到了绝境,黄进也顾不上其他,连声道:“宋兄,肯定是黄贵金收买了他们,这些人才临时地翻供,只要用上酷刑,他们肯定会说出真相的,或者咱们派人去海外,追查货船有没有过去,船上到底有没有白银和粮食,只要肯查下去,必然能查出真相啊!”
黄进急了眼,如同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的稻草。
这时,黄贵金忽然对洪朗才,宋万,还有围观的人们拱拱手,道:“各位,黄某人虽只是个粗鄙的商人,但许多年来,一直努力造福姑苏,报答众位的乡亲。大家今天也有目共睹。我莫名被当众地诬蔑叛国通敌,实感沉痛,还请洪大人转告宋太守,还黄某一个公道。”
“还有,自今天起,黄进与我黄家再没有任何关系,形同陌路,恩断义绝!”
黄贵金说的铿锵有力,迅速得到人群的齐声叫好,黄翁这么多年修桥补路,做了无数的善事,在场的人们都有目共睹,哪个不曾受过黄贵金的恩情?
黄进再没有一丝的气力,惨败着脸,瘫倒在地上,整个人无法可想。
这时候,通判洪朗才见审讯不出什么样子,就问宋万:“宋公子,眼下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黄贵金勾结叛逆,是不是该放人了?多少人都在看着呢。”
宋万当然极想把黄贵金收监,严刑逼供。但他知道没可能,只有咬牙道:“那放人吧!”
于是,黄贵金得以释放,当他走出公堂时,围在旁边的人们全都为黄贵金叫好。
宋万起身也要离开,想着该如何跟父亲解释,不料,黄进爬了过来,紧紧抱住宋万的腿,道:“宋兄,黄贵金必然是提前发觉了,又收买了刘镖头,还有那几个波斯商人,叫他们更改口供,咱们只要去海外船只必经的港口,就一定能查出真相!”
“宋兄?谁特么是你的宋兄?你也配,滚!”宋万大怒,就是狠狠一脚踢向黄进,把他踹了个屁股朝天,然后悻悻离开衙门。
宋万正要回太守府,有府上的下人慌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