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商会。
一位身穿华丽衣服的中年男子,正捋着胡子。
翻看着账本。
越看,他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最终整个人脸上阴云密布,仿佛很快就要落雨一样,身上也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来。
最终他将手中的这本账簿,狠狠地扔在地上。
福康商会最近这段时间的利润并不可观,甚至可以用腰斩来形容了!
一想到身后那位大佬,很有可能会因为此事而责难自己,中年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情越发地不爽起来。
此人正是福康商会的掌柜,周定安。
就在他心情十分不爽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各种鬼哭狼嚎直窜他的耳朵。
“门外到底为何喧哗?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福康商会的地方吗?”
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准备将心头的怒火,发泄到门外之人的身上。
手下的一位伙计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纠结尴尬之色,他压低声音对周定安说道:
“掌柜的,门外是一群朝堂高官的家眷,听说是因为去购买一瓶劳什子香水,在门外叽叽喳喳地路过呢。”
一听说是高官的家眷,周定安顿时冷静下来了。
他们福康商会虽然背景极深,但自己终究是一个商会掌柜而已,而且还是百业之中最低贱的商人。
当然不可能和那些高官家眷们发生冲突!
真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福康商会背后的东家,会直接将其推出去抵罪。
“唉!又是这什么狗屁香水!因为这香水的缘故,咱们铺子里的香粉已经卖不动。还有闲云楼卖的那些茂台酒!”
“原本闲云楼的酒水都是我们提供的玉楼春,结果现在全部都换成了茂台酒,再加上前天晚上闲云楼就开始对外出售这一烈酒,使得我们玉楼春的销量断崖下跌!”
“今年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若是利润直接腰斩,到了年底上供的时候,怕是不好交差啊!”
周定安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心情无比低落!
面前的伙计眼珠子一转,急忙说道:
“我昨天偶然间听到一则消息,听说闲云楼的韩妈妈已经公布了茂台酒和香水的供货之人了!”
周定安阴沉的脸色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惊喜。
“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同时拿得出这两样畅销货来?”
伙计凑到周定安身边:
“听说是那位被大将军府赶出家门的窝囊废,赵渊!”
周定安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才能拿出烈酒和香水来,可没想到竟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窝囊废。
“竟然是赵家那小子!”
周定安有些惊喜地说道。
“倘若他没有被大将军赶出家门,或许我还会敬他三分,但现在的赵渊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而已,收拾这样的废物简直易如反掌!”
他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伙计继续开口怂恿道:
“听说前段时间,咱们太子和二皇子举行了一场诗会,而在那诗会上,赵渊竟然写出来了一首旷世佳作,甚至连苏童都比过去了!”
“掌柜的完全可以大胆对赵渊出手,我相信太子肯定会对你的行动,感到非常满意!”
没错!
他们福康商会背后的东家就是太子!
而美酒玉楼春以及胭脂铺子,都是福康商会旗下的。
在香水和烈酒问世之后,福康商会的生意一落千丈,周定安心中极为不爽。
听完伙计的话之后,周定安不带犹豫,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之色。
“好!立刻备车,我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年纪轻轻,就搅动京城风云的窝囊废!”
半个时辰后。
西郊别院。
韩管家递过来的这一份名帖,赵渊不由得皱起眉头。
“福康商会?还真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看来这个商会背后这人,应该不惧怕闲云楼东家的威胁啊!”
赵渊笑呵呵地说道。
韩管家犹豫了一会,提醒道:
“听说福康商会背后乃是太子。公子最近和二皇子走得比较近,福康商会的人很可能会对您不利。”
赵渊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太子还不让咱们在京都做生意了?他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有这么大能耐了?”
“让他进来吧!”
倘若太子真的想要对他出手,在诗会上,就不可能主动向自己抛出橄榄枝了。
而且当时他也并没有明确地拒绝,反而态度表达得暧昧不清。
相信太子不可能因为一些生意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