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溪小时候对年的印象是穿新衣,吃大肉,收红包,放鞭炮。
这些是平常没有的。
在年节时得到就很快乐。
长大后对年的印象就只剩下刷手机,吃饭和发红包了。
电视开着当背景音,人在尬聊,熬到时间告辞离开,实在没什么意思。
于是对年味很重的当下,云浅溪很感兴趣,积极依照规矩来过。
比如今天腊月二十三就是小年,是祭灶王爷的日子。
半上午,睡到自然醒的云浅溪起床,拉着一家人“扫房”,也就是大扫除。
这处房子入住不久,入住前还雇人专门清扫过,是以不怎么脏,顶多扫扫地,擦擦边边角角处罢了。
主要是院中积雪。
昨夜里雪就停了,今天阳光顶好,开始化雪了。
云浅溪晒被子,路过那四个雪人,忍不住笑骂一句,“更丑了。”
谢枭寒在铲雪,闻言道:“等再下雪,堆个好看的。”
夫妻俩说着闲话,把家里家外打扫了一遍,院子里系起的晾衣绳上晒满了东西。
谢枭文在围着柿子树无聊的蹦蹦跳跳。
云浅溪拘着他没叫出去玩,要给他洗澡。
全家都洗。
谢枭寒扫完院子去烧了水,先把弟弟拎去浴室洗了,换上黄婉送来的新衣裳,好一个俊俏的小男娃。
云浅溪笑眯眯的夸赞。
孩子哪哪都好,就是不禁夸。
谢枭文红着脸摸着后脑勺,小声说要出去玩,得到准许后跑动的弧度都小了许多。
云浅溪笑出声,吆喝一句,“别忘中午回来吃饭。”
小孩洗完,就该她了。
拒绝了某男人要一起洗的申请,云浅溪独自走进浴室。
屋里并不冷,足足放了四个炭盆,窗子开了条缝供给新鲜空气,防止中毒。
她跨进大浴桶,热水袭身,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
谢枭寒站在被无情关闭的房门前,听着里面接连不断的撩水声,发出可惜的叹息,然后继续去点炭盆放到卧室去。
媳妇不愿意进空间洗澡,要玩过年游戏,总得伺候好了。
于是云浅溪洗完出来的时候,发现卧室也一样暖和,满脸笑的小声嘟囔一句,“算他有眼色。”
长发在冬天有一点不好,就是洗完太难干了。
在不用吹风机的情况下。
云浅溪拿着白布帕子靠近一个炭盆,一点点的擦头发。
等擦的差不多的时候,谢枭寒都洗完澡倒了水,把浴室清理好进屋了。
他换了新衣服,刮了胡茬,把一头黑发束在冠中。
真帅。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已经近到身前来了。
两人一坐一站,从云浅溪的角度仰视,从下往上看的死亡角度也挡不住他的帅气。
她轻呼一口气,觉得心跳如炬。
有点馋。
谢枭寒挑眉,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郎情妾意,一拍即合。
擦头发的帕子被拿走扔在一边,细白的手腕被牵起举过头顶,健硕的小麦色躯体强势靠近相贴挨蹭,似有若无的撩拨叫气氛迅速升温。
男人的声音都有点喑哑了,他贴在白嫩的耳垂边低声诱哄。
“就在这,小溪,把小裤褪了。”
“你……你来。”
云浅溪被炽热的呼吸激的颤抖,不自在的偏了头。
屋外阳光热烈,透过错落的隔窗洒入房间,将两人裹在其中,谢枭寒觉得媳妇在闪闪发光,漂亮的不可思议。
正是情浓待发之际,屋外传来哒哒的跑动声。
小文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
“嫂嫂,哥哥,你们在哪呢?巷子里来了货郎,有糖卖!”
“……那、你、就、买。”
谢枭寒咬牙,一字一句的回。
小文并未察觉不对,反而继续道:“黄婶婶说喊嫂嫂去买糖瓜,用来祭灶呢。”
氛围全无。
云浅溪原本有些尴尬,但推开男人后瞧见他黑沉的脸,心情却明媚起来了,拍拍他结实的胸膛。
“买糖去咯。”
“你也气我是吧。”
“哈哈。”
云浅溪可不怕他,拢了拢头发,将衣襟收好,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男人什么时候都能吃,可祭灶她还是头一回呢。
当然是后者更重要啦。
有句歇后语叫:“灶王爷升天——好话多讲。”
便是小年给灶王爷供上祭灶糖,好叫他上天的时候在玉帝跟前美言,别的莫多说之意。
祭灶糖有很多种,货郎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