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
如果是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种话向自己求救。
许言必然痛心疾首,即便前去劫人,也要将女儿救出来。
可想而知,当初欧阳裕收到这封信时,内心是何等的挣扎和痛苦。
欧阳裕苦涩道:“按照规矩,任何女子一旦选秀入宫,便等于是归了皇家,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即便当朝宰相也不得接人出宫,否则便是蔑视皇权。”
“我不过是一小小御马监主管,如何敢冒犯天威?”
“但身为一名父亲,我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女儿身处苦海之中坐视不管。”
“被逼无奈下,我便悄悄派人买了一瓶毒药,打算服毒自残,让女儿可以以回家侍奉父亲为由,暂时从皇宫中逃出来。”
听闻此话,许言心中暗暗一惊。
像欧阳裕这般懦弱之人,能做出这种勇敢的决定来,已经足以证明他对女儿的爱。
说着,欧阳裕却自嘲般苦笑着摇了摇头。
“却没想到,毒药刚刚买回来,我还没来得及通知女儿,便收到了女儿失踪的消息。”
“都怪我这个无能的父亲,害了我的女儿。”
“我夫妻膝下无子,多年来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将她视作掌上明珠般宠爱。”
“若是我能早些下定决心,女儿又何至于遭此大难……”
欧阳裕跪在许言面前,偌大年纪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许言叹了口气,拍了拍欧阳裕的肩膀,宽慰道,“欧阳大人,你已经尽力了,无需太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