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贼如此胡作非为、狗胆包天,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陛下,臣以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许言淡笑着说道,“常言道,学好难,学坏易。”
“但若一个人想要坏到恶贯满盈,也并非泛泛之辈可以做到。”
“陛下且看这些罪状,有哪一桩,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宋云圣冷静下来,再次仔细看了一遍,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
“这个林清,不过一小小七品官,手下顶多几百号官兵。”
“他是如何谋害的北凉关守将赵坤,还坑杀了三万北凉军?”
“漠北公麾下的那些突厥人,茹毛饮血,杀人如麻,是我大乾最危险的敌人,百姓皆畏如猛虎,谈虎色变。”
“这个林清,竟然不惧这些野蛮人,还说服他们和平共处,还互通贸易?”
“他是怎么做到的?”
许言提醒道,“陛下,最重要的,当属这第四桩罪。”
宋云圣皱眉道:“贪墨三百万两白银……怎么了?”
“陛下你想,北凉是什么地方?是大乾最偏僻的苦寒之地。”
许言说道:“那里不仅物资匮乏,气候严寒,还经常遭遇突厥洗劫,百姓们的日子都过得苦不堪言。”
“整个北凉三郡九府二十七县,去年一整年,也仅仅只向朝廷缴纳三十万两的税银。”
“林清所处的北原县,不过是北凉二十七县中,地势最偏远的一个小县。”
“他是如何在这么一块贫瘠的皇帝上,贪出了三百万两银子来?”
宋云圣忍不住一拍大腿,“对啊!”
“我记得北原县饿殍遍地,灾民横行,至今只剩下四五千户人家。”
“就算将这些人都变卖到突厥人做奴隶,也赚不到那么多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