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朕已经给过你太多机会。可你非但不珍惜,竟还愈发放肆了起来!”皇帝沉声说道,“你如今,周旋在朕的两个儿子之间,留着你,只怕就是给北安国,留下了隐患!朕绝对不能再这样纵容下去了!”
“父皇,此事与宋嫣然无关。儿臣早已和宋嫣然撇清关系,儿臣如今前来,也并非是为了宋嫣然!”萧若锦顿了顿,“儿臣承认,儿臣并非只是为了母后。”
宋嫣然转头看着萧若锦。
萧若锦这会儿身体笔直地,跪在皇帝面前,显得颇为大义凛然。
可她却十分担忧,不知道萧若锦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萧若锦虽帮了她,但她对萧若锦,仍然做不到完全信任。
毕竟早在之前,她可没少被萧若锦所坑。
“既然不是为了皇后,那你又是为了谁?”皇帝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反问道。
“儿臣是为了宋将军!”
皇帝一愣,显然没料到,萧若锦会这么说。
“你说什么?此事和宋将军有何干系?”
“楚王在昨夜,去宋嫣然的宅子掳走了三个人,那三个人中,有一婴孩,是前不久才刚出生的,宋将军的独子。”
皇帝
听了这话,脸色不禁微变。
萧若锦又继续说道:“儿臣今日前来,便是想在此事闹大之前,劝楚王放人。无奈,楚王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肯松口,且要在此处动手。母后甚至也因此,被气到晕厥。儿臣实在无法,才不得不打晕了楚王。”
萧若锦话音落下,便深深地给皇帝磕了个头。
“儿臣深知此举不妥,但在当下,也属实不知,还有什么解决办法。父皇要因此责怪儿臣,自是无可厚非。儿臣只恳请父皇,能将无辜之人,从楚王府救出来。”
萧若锦此言,显然让皇帝陷入了纠结。
宋嫣然不禁在心里偷笑。
毕竟皇帝刚才一进来,就不由分说地,把她和萧若锦一起数落了一通。如今知晓,问题分明出在萧子楚身上,皇帝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宋嫣然倒也没闲着。
她顿时扑到皇帝脚下,哭诉了起来,“陛下,嫣然自知不被陛下所喜,但嫣然那刚出生的亲弟弟无辜啊!楚王因着与嫣然的私人恩怨,便要让嫣然的弟弟受罚,这属实没有道理。还请陛下开恩,救嫣然的弟弟一命!”
皇帝的脸色,也随着宋嫣然这话,变得愈发阴沉了
。
不止如此,宋嫣然还不经意地,把袖子往上撸,好让皇帝能看到她手腕处,被萧子楚捏得青紫的痕迹。
她也特意抬起头,把脖子摆在皇帝的面前,让皇帝看得更清楚。
皇帝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
宋嫣然明显感觉到,皇帝的眼神,扫过了她这几处受伤的地方。
皇帝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但又怕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就没说出口。
宋嫣然可不会这么便宜了皇帝。
皇帝既然不开口问,那她就主动说。
“陛下可能不信,但昨夜,楚王确实把嫣然抓了起来,并要对嫣然行越矩之事。若不是楚王妃及时出现,嫣然的清白,只怕也没了……嫣然拼命反抗,才终得逃脱……”
“够了!”皇帝咬牙切齿地呵斥道,“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把脏水随意泼到楚王的身上?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在你看来,本王难道就是不能明辨是非的昏君吗?”
宋嫣然在心里冷笑。
她觉得这皇帝,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就是不多。
他确实不能明辨是非,这一点,只怕是他们家族的遗传。
宋嫣然是正想再好好说道说道
,突然听到国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陛下的确并非昏君!这一切,皆因宋嫣然而起!”
皇帝一听到国师的声音,眼睛一亮,急忙转身,主动迎了上去。
皇帝看着国师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
“国师不是在闭关吗?为何这么快就出关了?”皇帝热情地询问道。
国师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虽然在闭关,但也并非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我每日夜观天象,发现近日天象有异变。我实在是担心,北安国发生什么大事,便提前出关,来为陛下排忧解难。”
“国师为北安国,真是费尽心思,实乃北安国的恩人!”
皇帝正要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国师,国师微微扬起手,打断皇帝的话。
“陛下不用多说。”国师强调了一遍,“这里的事,我已全部知晓。”
皇帝缓了缓神,微微颔首,“是朕唐突了。国师精于卜算,又怎需朕来说明?”
国师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萧子楚,眼神又顺势扫过萧若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