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上位者,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固然可怕,但也没有失去民心这么可怕。
更何况,萧子楚马上就要登基了。
如今闹成这样,登基大典能否顺利进行,只怕都会成为一大难事。
“萧若锦现在被关押在何处?”国师问道。
萧子楚不情不愿地说:“还能在哪儿?当然是天牢里了。”
萧子楚说完这话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道:“不行!不能把萧若锦放出来!本宫关押萧若锦,那也是有正当理由的!是萧若锦还未完成任务,就私自回来!他被罚也是合情合理的!”
国师冷声反问道:“那太子殿下,打算如何罚?”
萧子楚早就想好了,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自然是让他死!他犯下的,那可是通敌叛国之罪!这么滔天的罪过,就该一死,才可以平民愤!”
萧子楚气冲冲地说了这些,原以为会得到国师的认同,岂料,国师听后,竟只是冷笑一声。
“你始终还是不明白。你可知,现在的民愤是什么吗?现在的民愤,不是萧若锦未接到你的命令,就妄自返回。现在的民愤,是你这个太子,未来的皇帝,竟是个如此上不得台面,如此不
堪之人!”
国师这般不顾及萧子楚的脸面,直接对着萧子楚大吼大叫,指责萧子楚的不是。
门外还有诸多侍卫,国师说的这些话,也定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如此一来,他可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萧子楚实在气不过,也朝着国师吼道:“就算如此,那又怎样?本宫身为太子,本宫有资格处置对本宫有二心的人!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就免不了要死几个人!你看看南邑国!宇文渊杀了这么多人,南邑国的百姓们,不还是对他毕恭毕敬,盼着他回去继承皇位吗?为何本宫就不行?”
“宇文渊?你也好意思和宇文渊比?宇文渊从小征战四方,立过战功无数!你呢?你又做过什么?”国师反问。
“本宫当然做过!本宫,本宫……”
萧子楚支支吾吾了半响,都没听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国师又嘲讽道:“所以太子殿下,这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有过什么功绩吗?”
萧子楚的脸被憋得通红。
“之前北安国平静安稳,又很少有战争。加之,本宫更多的,都是在负责朝廷内部之事。本宫不善舞枪弄棒,这术业有专攻……”
萧子楚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国师眼神中的鄙视之意。
萧子楚不服气,梗着脖子继续说道:“本宫就算之前并无功绩,但往后的日子还长!本宫相信,以本宫的能力,定会让北安国的百姓们,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先皇既然把这皇位传给本宫,本宫当然不会辜负先皇所托!”
“你该不会以为,先皇之所以把皇位传给你,真是觉得你可靠,觉得你有这本领吧?”国师反问道。
萧子楚断然答道:“本宫当然有这个本事!本宫既然身为太子,就一定会把北安国治理得妥妥当当!本宫保证,会让北安国的百姓,过上不愁吃穿、风调雨顺的生活!”
“好大的口气啊!”国师嘲讽道,“可你若是做不到呢?”
萧子楚一愣,随后嘴硬地说:“本宫一定能做到!”
“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能不清楚吗?有些话,就算你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空谈!”
萧子楚见国师竟如此不向着他,脾气也愈发暴躁了起来。
“那你要如何?那些传闻,又不是本宫放出去的!百姓们这么多,本宫如何能控制他们说了什么?在本宫看来,这一切只要
萧若锦死了,自然就能解决!他们看不上本宫,就是因为萧若锦提前收买了他们!只要萧若锦死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
“保住萧若锦的命。”
萧子楚正说得高兴,国师这一句话,等同于在萧子楚的脑袋上,泼了一盆冷水。
可就算他再不情愿,国师心意已决,萧子楚也无法与之抗衡。
国师甚至早就准备好了旨意,只等到他这和他说一声,并盖上玺印……此事就算成了。
……
“夫人!不好了!太子的旨意下来了,要把宸王流放边境。”
陈婶儿说这话的时候,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可宋嫣然听了之后,却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听宋嫣然这么说,陈婶儿面露不解之色。
“夫人何出此言啊?王爷被流放,这辈子恐怕就回不来了!”
宋嫣然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至少是保住了他的性命。若是没有最近的那些传闻,王爷的性命肯定都保不住!只要人还活着,就算被流放,又有什么关系?”
她这几日,为了操控外界的风向,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