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赵府的后门停了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车前一个车夫牵着马,旁边站着一个侍卫。
后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长服带着帷帽的人走出来,快速上了马车,随后,侍卫和车夫也上了马车,马车开始行驶。
马车最后停在了一做宅邸的后门,只见男人下了马车在门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门很快便开了。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婢女,只有黑色长服的人走了进去。
这边,有侍卫来报。
赵乾深夜坐马车前往何莫名的宅院,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后离开,赵乾先走,后面秦悦也离开了。
深夜前往,避开所有人,二人相约在其他的宅子里,不用想都知道,这二人若说是清白的都无人可信。
穆长溪终于明白了二人的关系,可是,如果秦悦真的是蒙铊族的奸细,那么赵乾他究竟知道多少,其中又帮了多少。
在奎阳的这些日子,裘婷他们也没少打探消息,许多百姓对于赵乾大多都是称赞,确实可以说奎阳有如今的景象,大多都是归功于赵乾的,可是这样一个人,若是反叛投敌,那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尉迟衍坐在案桌
后,手中那些毛笔在写信,写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用手挠脸。
穆长溪本来在卸掉易容的,从铜镜中看到他的动作,想起早上的时候尉迟衍说话的话。
她起身走过去,仔细看着尉迟衍的脸,好像确实有些红。
“别挠了,在挠下去你的脸会破的。”
尉迟衍把手放下,可是脸上的瘙痒实在难以忍受。穆长溪没办法,走到另一边的屏风后面快速进入空间调了一瓶止痒膏。
她把止痒膏放在桌上,叮嘱道:“记得涂,我先睡了。”
尉迟衍的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最后视线落在白色的瓷瓶上,嘴角露出一抹笑。
东城暴乱的事情一起,奎阳城中除了尉迟衍他们,其他的商户都多少捐了一些,这些钱解决了奎阳城眼前的燃眉之急。可是如何安置难民,以及之后的开销费用,那就是个无底洞,没有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这些商户更是比普通百姓更爱惜钱财,朝廷迟迟没有文书下来,这些商户心中终归是不安的。
这几日,也有不少的商户来到他们府上,美名其曰是交朋友,其实就是想拉帮派,旁人来了都是直接找的尉迟衍,唯
有秦悦,她来的时候直接来到后院找了穆长溪。
经过上次的聊天,秦悦觉得聊的挺好的,而且后来穆长溪他们捐钱她总觉得确实是有自己的功劳,这次来的时候特地带了玉露膏前来。
“裴夫人,几日不见,你的气色好了不少啊,年轻就是好。”秦悦把玉露膏放在桌上,“这是我给你带的玉露膏,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皮肤保养的这么好吗,就是因为这个。”
秦悦拍了拍桌上的东西,然后拆开,在瓶子里挖了一点又接过穆长溪的手,把膏体抹在穆长溪的手背上,渐渐涂开。
膏体被抹均匀,有种冰凉凉的感觉。
“你看,是不是很水润。”
穆长溪看了一眼,把手背放在鼻尖闻了闻,笑着回答:“好香啊。”
“我是听说里面放了一些什么香料,忘记叫什么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能保养皮肤。”
“秦老板不愧是秦老板,出手的都是好东西,今日既然秦老板拿来送我的,我就收下了。”
秦悦笑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茶叶,是上次她送来的。
秦悦放下茶碗,想着如何开口的时候,穆长溪却率先说了。
“其实今日秦老板来,不仅仅是给我送东西的吧?”
有了这个台阶,秦悦自然是要下来的。
她双手交叠在腿上,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
“不瞒裴夫人你说,我今日来是想问问裴夫人你们夫妻二人的想法。这前几日东城不是出事了嘛,你说万一难民真的闹起来遭殃还不是咱们这些生意人,我看老张老李他们都来过裴府,可是有跟你们说了什么?”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大好,这些事情大多都是我夫君在做主的。”穆长溪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秦悦的表情,果然变的更加严肃了。
她又继续说道:“不过我经过的时候倒是听到一些,那些人打算让我们跟着他们一起把店铺留着,人先撤出奎阳。”
听到这里,秦悦的脸上露出发狠的表情,手上更是紧紧的攥住帕子。
她厉声咒骂道:“这些小人,当初求着赵大人帮他们的时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没有下跪了,如今赚够了钱有了资本就翻脸不认人了,实在是过分!”
秦悦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连忙换了神情,又笑脸盈盈的看着穆长溪。
“裴夫人,你别介
意,我只是在奎阳待了很久了,我一个人女人想要支撑起整个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