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衍伸手去扶,却遭到孔敬的推脱。
“王爷,且听下官说完。”孔敬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下官四十岁的时候当上华县的县令,在这里一待就是十五年,十五年了,在华县大大小小经历过六次洪灾,这一次也是最为严重的一次,下官本以为在面对这样的天灾的时候,华县的百姓与下官都做好了准备,可瘟疫来的太突然,王爷可知华县至今为何没有瘟疫吗?是因为下官在接到消息之后便封锁了华县的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出,也因此惹怒了其他四县的县令。此前的每一次洪灾,朝廷派人来赈灾,五县平分物资,但上头经过一层层的剥削再到我们五县的时候,那物资是少之又少,如今,其他四县的县令因为生气将本属于华县的物资夺走,华县百姓已经没有多余的口粮了,再这么下去,只怕华县也不久矣。”
说到这里,孔敬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下官自知有罪,本以为这是为了华县的百姓,却不曾想这也害了华县的百姓,而今真是走投无路了呀,还请豫王帮帮华县的百姓,经此一事,下官定会以命谢罪告慰华县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