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尉迟衍的拒绝,穆长溪悻悻放弃了把小金钱豹带回寝宫养着的念头。
“它的岁数还小,你要记得给它喂些牛奶和羊奶,食物也要尽量挑软些的,而且它刚换了新环境,有可能不适应,食物放在一边就好,它若是饿了,自己会去吃的。”穆长溪一连拉着伺候金钱豹的丫鬟絮絮叨叨讲了半天,“还有,这天渐渐冷下来了,你也别把它放在室外,记得把它挪到屋里去。”
这王爷府地下都埋了地龙,屋内四季如春,暖和而又安全。
直到看着那丫鬟连连点头的答应了下来,穆长溪才稍稍放下心,依依不舍的跟着尉迟衍回到了寝宫。
尉迟衍黑了黑脸,果然季慎之说的不错,姑娘家都喜欢这种毛绒绒的东西,但他的长溪对那只畜生未免有些太上心了吧?
就连在晚间用晚膳的时候,穆长溪还在兴趣满满的和嫩芽讨论着,这只小金钱豹叫什么名字。
尉迟衍有点后悔将金钱豹领回家了。
早知道长溪会对它如此感兴趣,还不如是别听季慎之的一番谗言。
“不如就叫武松吧,武松打虎。”尉迟衍随意夹了一块肉,放在了穆长溪的盘
中,“吃饭的时候,便不要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了。”
穆长溪倒是十分配合的一口将肉送入了口中,嘴里还道,“这武松听起来确实不错,可是攻击型太强了,感觉不太适合它的样子……”
那么呆萌,怎么可能叫武松嘛!
尉迟衍夹菜的手猛地一抖。
明天就让季慎之来把它领走!
“那就武松吧,听起来也不错,有种威武雄壮的感觉。”穆长溪并未察觉到尉迟衍的情绪,自顾自说道。
结果第二日,穆长溪再去瞧时,才发现笼子上一片血迹。
而武松本松正伏在笼子边缘,肚皮因呼吸而起起伏伏,可是,额头却是血淋淋的。
“它昨日撞了一夜的笼子,我劝了许久,却也是劝不住。”一旁尉迟衍请来的训豹女愧疚道,随即又是一跪,“奴婢知道王妃喜欢这只豹子,可却也无法阻拦,还请王妃责罚。”
穆长溪心疼得紧,却也明白这不完全是训豹女的错,便宽慰道,“你也起来吧,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单是你的责任。”
说罢,穆长溪便挥了挥手,将训豹女打发了下去。
她独自一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摸了
摸武松的小脑袋瓜儿。
武松额头上的毛发都已经被干涸的血迹沾染的一缕一缕搭在上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嗷呜!”
武松似是被穆长溪的触摸吓到,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冲她嚎叫了几声。
穆长溪也不恼,顺了顺毛后,趁着武松的动作,将手心里的麻醉针推入了它的脖颈之中,“小东西,你的脾气还挺倔。”
没多久,武松嚎叫的声音逐渐变小,身体也摇摇晃晃地,最终倒在了笼子里。
趁此机会,穆长溪连忙打开了笼子,为武松的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而后又招呼人过来,把武松的笼子给彻底打扫了一番。
打扫过后,还不忘叮嘱人在笼子里面的四周包裹上一层鹅羽软垫,为了避免武松清醒过后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穆长溪可谓是煞费苦心。
安顿好了武松后,穆长溪才换了一身宫装,戴上面纱,朝医馆而去。
今日,是她和顾淑慎约好的,再次过来面诊的日子。
穆长溪抵达医馆较早,早到穆澄正坐在台前啃着一个烧饼,抬头便看见了穆长溪。
“堂姐。”穆澄放下烧饼,唤了一声,“今日怎么来的
这么早?”
前段时间,穆澄身为皇商,到了送货进宫的日子,也忙了些,这还是姐弟二人这段时间第一次见面。
穆长溪微微点头,“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这批货送完了,也不至于那么忙,所以过来帮忙盯着嘛。”穆澄扬起笑脸,几口吃掉了烧饼。
“堂姐吃过早饭了么?”很快,穆澄便意识到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实属没有必要。
在王府内,尉迟衍什么时候让穆长溪饿着过?
果然,穆长溪点了点头,“在王府内用过了,才赶着过来了呢。”
穆澄明白今日穆长溪有约,应了声后,便去后院忙活采摘草药了。
而落落也从楼上下来,见到穆长溪便道,“掌柜的,顾姑娘已经来了,这会儿正在楼上等着您呢。”
穆长溪提步上楼,这顾淑慎来的还算是守时,自己特意来早了些,没想到,她来的更早。
“顾姑娘。”穆长溪打了声招呼。
楼上的茶几上放着落落端上来的茶和点心,顾淑慎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溪溪大夫,您看我的脖子,恢复的如何?”
她今日仍然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