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顾启一生桀骜,竟有朝一日沦落到被陌生女子轻薄的下场,简直可耻!
等痊愈醒来,他定将这孟浪女子挫骨扬灰,以证男德清白!
昏迷中的顾启是何想法,宋棠根本不知道。
她把顾启翻过来,二话没说扯下了男人的亵裤,露出男人结实翘挺的臀。
拿出酒精和棉签,动作还算轻柔的在顾启臀肉上擦了擦。
带着酒精的棉签触碰到顾启发烫的臀肤时,男人只觉头皮发麻,凉意从臀部朝四肢百骸蔓延。
十分抵触宋棠的轻薄,顾启想要推开这个放肆孟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他浑身酸软没有力气,连抬起眼皮都很费劲,更遑论对付一个大活人。
只希望这种羞辱能尽快过去,等他醒过来,定要杀了这贼女!
但老天爷没有听到顾启的呼唤,宋棠末世前所学并非西医,顶多懂得怎么用药罢了。
这打针护理的活儿,她还真没进修过,针头对了一次又一次,都不确定对没对准静脉。
该死的女人,再摸我就把你千刀万剐。顾启心道。
“算了!反正你也是一头死马,我当成活马医吧,这针下去死不死全看你的造化,便是死了也赖不到我头上。”宋棠拍拍顾启的屁股,喃
喃自语道。
顾启气疯了:死女人,竟说我是死马……唔!什么东西!
宋棠铁了心往下一扎,好家伙,这狗男人是铜皮铁骨吗?针头都戳弯了。
不过好在运气不错,针头入了肉。
她赶紧把抗生素药水注射进去,才心满意足地把顾启的亵裤往上扯,还将他亵裤的系带、系上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顾启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浑身的燥热和痛苦有了稍许缓解,难道是被那女人轻薄了的缘故,所以他的情况有了好转?
这念头一起来就被顾启碾碎了,怎么可能,这天下断没有这般……羞耻的医术!
“后娘,我阿爹活过来了吗?”顾瑾姗眼角挂着泪珠,心思全在顾启的安危上。
后娘?姗姗在叫谁?这个轻薄他的女子么?
顾启努力想要睁眼,可意识却越来越沉重,最终没能把接下来的话听清楚,就沉沉睡了过去。
…
宋棠把顾启的伤用纱布包扎好,都用上云南白药和抗生素了,不差这卷医疗纱。
做完这些事情后,宋棠给顾启量了体温,这么会儿功夫已经下降了不少。
才看着顾瑾姗回答道:“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还是发烧,得看他能熬多久。”
顾瑾姗直接忽略了后
半句话,黏到宋棠身边崇拜道:“后娘你好厉害呀!一会会功夫就把阿爹救活了,等阿爹醒过来,姗姗和阿爹一块给后娘当牛做马。”
瞥了眼小丫头,宋棠心情愉悦,“总算有个知好歹的,不算浪费我这剂抗生素,不过你懂什么叫当牛做马么?”
“懂!当牛做马,就是后娘说一不是二、让往东绝不往西!”
“算你聪明,理解对了,但我不用你们当牛做马,等你阿爹醒过来,有银子多给我一些就成。你大哥哥人呢?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赵二娃那一脚,她来不及阻挡,顾瑾一那小讨厌定是受了不轻的伤。
宋棠再烦顾瑾一给自己下套,也不会拿孩子的身体开玩笑。
顾瑾姗指了指一旁的树下:“哥哥吃过粥,靠在那里就睡着了。”
“我去看看。”宋棠拿起四四方方的医疗箱,朝顾瑾一靠近。
顾瑾一睡眠很浅,加之胸口疼得厉害,根本顾不上别的,只想睡觉。
但宋棠靠近的刹那,他还是立即睁开了眼。
“坏…后娘,你来干嘛?我爹爹呢!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想起你阿爹了?刚刚睡得不是挺香嘛……”
“我不是故意的……后娘,你快告诉我,阿爹怎
么样了,还……”活着吗?
顾瑾一语塞,圆碌碌的乌瞳中闪烁着惊慌和羞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胸口被踹的位置疼得厉害,疼着疼着就困了。
宋棠淡淡道:“你阿爹暂时没事儿了,倒是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
“干什么?”顾瑾一抗拒地抓住衣领。
“给你治伤,省得半死不活拖累我。”宋棠直接把他的衣服扯开,顿时皱了眉,“你这小孩是哑巴吗?被踹得都淤青了也不和大人说,存心给我找事儿?”
“说了有什么用,踹都踹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喊疼!”顾瑾一噘着嘴说。
宋棠问他:“这话谁跟你讲的?”
“我阿爹。”
“你阿爹说的话都是放屁!”
“不许你这样说我阿爹,哪怕你对阿爹有救命之恩,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