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村的人见热闹散去,袁旺财作为村长都没说什么就走了,自不好再在这里多待,于是成群的也离开了。
经过原煤中毒一事,再由孙花花一解说,袁大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全然没想到自己差那么一丢丢,就一丢丢的功夫便会死掉,当即也不敢再和宋棠掰扯。
屁滚尿流的让孙花花把自己搀扶着回了家,立即把那些费了老鼻子劲儿捡回来的原煤丢掉,并且往后余生都不敢再在屋子里面生火了。
当然,袁大福自己讨了没趣儿的事,都是后话,宋棠并不放在心上,因为注定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人,哪怕闹了别扭也没办法成为她的敌人。
这个闹剧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宋棠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给周围的人科普了原煤的毒性有多恐怖,让人知道煤中毒的话,轻则中风、重则身亡,袁大福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能醒过来,更多的例子还是彻底醒不过来。
这一科普,让村里人更加信奉宋棠的手艺,就算要烧煤,也只买她这里的蜂窝煤。
宋凝本来是在棚子里做工,帮忙砸煤灰的,一听到有人扛着黑石头中毒的患者来找宋棠麻烦,她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只是仍旧迟了一步。
等她赶到,小溪村来
闹事的村民们已经散得差不多,话里话外都是夸宋棠的。
宋凝一听说此事迎刃而解,还有不少人慕名多买了一些蜂窝煤,她就满心的怨恨和不甘。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撞在同一个人身上?
俊美宠妻的男人、乖巧听话的孩子、火爆的生意还有忠诚的流民追随者!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凭什么是宋棠?
要是她能够得到蜂窝煤的制作办法,或许,能够把日子过得比宋棠更加红火,到时候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好生活。
想到这里,宋凝彻底坐不住了,当即借口闹肚子,来到了宋大宋四还有宋五姑的面前,把自己的计划同这三位长辈说了一遭。
“爹,四叔,姑姑,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混进蜂窝煤制作的棚子,想办法得到蜂窝煤的制作方法!
这玩意儿很紧俏,我刚刚听说,宋棠想把东西卖到城里!
两文钱一块,这么多工人,一天至少能出上万块蜂窝煤,每日能赚十几二十两银钱!为了咱们宋村的繁华,是时候出手了。”
宋大听到闺女说的话,当即坐不住了,挣不挣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宋棠一个女子,手底下拥有的所有产业,都应该归宋家所有。
他这个做长辈的还在,什么时候家里的生意,轮
得到宋棠一个女人做主了?
不合规矩啊!
宋大宋四还有宋五姑,三家人赶忙凑在一起商量对策,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脚下有一株发光发绿的小树苗,正颇具人性化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屋里,宋老太直勾勾看着宋棠,好半晌凝着眼睛问道:
“你从何处学来的医术,我的囡囡就算学会了做饭、学会了过苦日子,那这医术总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吧?
姑娘,我老太太身子骨虚弱,你给句安心话吧,我家囡囡到底去了何处?”
这下轮到宋棠愣住了,是啊,以前的宋棠可不会医术,而且医术一朝一夕练不成的,什么厨艺啊、性格啊,都能速成,唯独医术没法子。
她想了一会儿,说道:“从书上学来的,奶奶您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哪怕在乡下,也要勤耕不辍、多多看书,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千金大小姐?
我有时候会将医书上面的封皮替换掉,表面上我是在学女诫,背地里我是在看草药纲目,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也算半个医者了。
再者说白萝卜清热解毒这事儿,寻常农户都知道,算不得医术,奶奶您以前不也经常给我煲白萝卜骨头汤?”
坐在火堆旁边的宋老太,听得一愣一愣的,也忘
记怀疑宋棠了,这些话的确是她和孙女说的,说的时候旁边没其他人,不料想眼前这个性情大变的囡囡,居然一五一十对答上来了。
这可怎么搞,她还要继续怀疑孙女吗?
宋老太眨眨眼睛道:“白萝卜汤清热败火是真的,可那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更何况刚刚外头那个人,都已经晕厥过去,醒不来了,这两者情况完全不一样。”
“这可就是奶奶您误会了,袁大福的情况,压根儿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总之,我就是您的孙女,无论再怎么试探,也不过白费力气罢了,以后您在这儿好好的生活,我给您养老。”
宋棠从外头提进来几根排骨,被冻得硬邦邦了,像是在雪地里藏了一夜。
这是她昨晚特地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野猪肋排,放到室外冷冻到现在才敢拿回来。除了肋排之外,她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两根白萝卜。
“今晚咱们喝白萝卜排骨汤,尝尝小时候的味道,以前都是奶奶您做给我吃,现在轮到我做给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