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宋的,你凶什么凶,别仗着有人撑腰就想往我儿子头上扣屎盆子,我家袁贵才不会杀人呢!”
孙花花捂着嘴,对宋棠还是有些许忌惮的,她在夷山上面失了不少次颜面,还被讹了钱。
若非想着看热闹,想趁宋棠倒下的时候,顺便踩两脚泄愤,她才不会来这种晦气的地方。
宋棠冷笑道,“既然你笃定袁贵没有杀人,那又何惧让他出来接受盘查?钦差大人一身正气,断不会冤枉了你儿子吧?”
“这谁说得清楚?指不定你就是想让我家贵儿顶罪……”孙花花嗫嚅嘟囔。
一句抱怨还没有说得齐全,就听东方浩宇怒气磅礴的暴喝:“孙氏!
本官没有在跟你玩过家家,这是七条人命的大案!
并且袁贵是越狱犯人,若此刻出来自首,本官还能从轻处理。
否则你以为,一个犯人,没有路引的情况下,能离开这花溪城范围半步,可以逃去其他城池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孙花花袁大福,你们两口子就招了吧!”袁旺财这个做村长的,在旁边看了多久,那是心惊肉跳啊。
袁贵是怎样的性子,袁春袁福等死者又是怎么样的性格,他算是从小看到大的,这回倒好,该死的混账没死,被他撺掇得鬼迷日眼的人却死了个一干二净。
孙花花浑身都开始发抖了,袁大福挺身站出来,“
干嘛干嘛!欺负我媳妇儿胆小娇弱好欺负是吧?
东方大人,草民有权怀疑,你和姓宋的沆什么一气,混成一条水垢里的人,同样臭了,就想着让我家贵儿顶罪!
你们既然要问,那我这个做爹的,就说一句,我家贵儿没回来,我们不知道去哪了,应该还是在牢里呆着的。”
“对!我男人说的没错,贵儿一定乖乖在牢里待着,才不会和这些短寿鬼一样越狱逃跑!”
孙花花心里那叫着急啊,她的赶紧回家,让袁贵想办法逃跑,或者回牢里待着,流放总比被扣上杀人罪,掉脑袋来得强吧。
这般想着的同时,孙花花也有点庆幸,还好儿子没跟着
她上山瞅热闹,不然就撞了个正着。
“你胡说八道!昨天大年三十,我才见你家袁贵在院子里,烧热水准备洗澡围炉来着。”
“是是是,今天我出去拉屎,凑巧碰见袁贵从茅厕里出来,见得真真儿的。”
村里的人家,都是用公共茅厕的,平时大解都要去公共茅厕,只有小解才会在门角的尿缸里解决。
所以每天早上村里人打招呼的几率,还是蛮大的,正所谓是吃饭不见拉屎见,袁贵吃五谷杂粮,自有需求,便会被人瞧见。
小溪村一些看热闹的墙头草,见命案最大的关键居然系在了袁贵身上,当即顾不上炮轰宋棠了,一个个忙不迭的提供
证据。
有个跛脚的老太太左右看了看,殷勤的喊道:“不对啊,是我老太婆眼睛花了吗,方才还瞅见袁贵来着,咋一转眼不见了呐?”
孙花花暴怒:“袁强他奶,你眼睛老花了,看不见东西趁早挖了算了,留着当什么摆设,我家袁贵还没回来呢,你怕是活不长了,出现幻觉了吧!编这种借口害我儿子。”
“嘿!你这烂嘴娘们,敢咒我这老太婆?我,我犯得着害袁贵?我是真瞧见了!”袁强他奶奶跺脚,气急败坏。
孙花花冷哼:“你当然犯得着,你个心黑手狠的老虔婆,记恨我家袁贵偷过你家两个鸡蛋,成日成日在村里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