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日里,顾启不可能真的一碗黑乎乎药汁灌进去,做戏做全套,反倒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坏了的话,那可真是做戏把自己做成笑话了,所以都是等人走了,一股脑全部倒进盆栽里头,让盆栽自己吸收。
却没想到,这盆栽药味熏天,倒是成了赵莺歌察觉顾启装病的关键了。
“怪我,”宋棠主动承认错误,“我粗心大意了,想着也没人注意到一盆小小的盆栽。”
“不必自责,本来这也是给赵莺歌的一项考验罢了,若连这一点小细节都发现不了,又指望她之后做什么事?
”顾启说。
宋棠问道:“你对赵莺歌还有其他安排?”
“自然,不然这么好的人才,就用来做个挡箭牌岂不是浪费了?赵莺歌癫狂,但是个不可多得的,可以感受民生的人才,”
顾启淡淡笑道:“或许,大雍王朝是时候出现一个女官,让朝堂上那些高谈阔论不干实事的男人,好好丢一把脸了!女人都能为官做宰,他们又怎能没有危机呢?”
宋棠诧异的看着顾启,没想到他居然觉得,赵莺歌是个相材?也是,赵莺歌是淋过雨的人,这样的人,才能更好的为其他淋雨
的人,撑起一片伞。
她当即满意点头,坐在床边说道:“顾启,没想到你还挺尊重女子的嘛!我啊,最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了,这一点,你在我这儿,过关了。”
顾启将宋棠摁在床榻上,挑着眉看她:“既然我已经过关了,那是不是应该有点什么奖励?媳妇儿,要想马儿跑,得让马吃草,这话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说呢……”
宋棠脸一红:“你爱跑不跑,关我屁事!”
说完,宋棠大步往外走去,这禹州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没劲儿了!
宋棠刚出去,顾
启脸上的笑容还没收敛下来,肖图然就带着一个黑甲军走了进来。
“顾大人。”
“四下没人,不用这般拘谨,怎么了?”顾启正色看着肖图然。
肖图然挪开步伐,露出自己背后的人。
背后的黑甲军摘下面具,冲着顾启抱拳道:“乌奴图坦,见过顾首辅。”
“九王子今日悄悄来找我,想必是我们之间谈定的合作,已经有苗头了?”
“是!”鞑靼九王子乌奴图坦,从自己怀里面掏出来一张羊皮卷,“这是鞑靼的布防图。”
顾启闻言笑了,直接站起来大步
走到乌奴图坦的面前,接过羊皮卷仔仔细细的审查起来。
再结合最近暗探来报的一些信息,都对得上,可见这布防图是真的。
“九王子果然言而有信,放心,既然九王子都已经将诚意拿出来了,那顾某也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等大事成了之后,一定会将你,簇拥为王!”顾启说。
乌奴图坦神情严肃的摇摇头:“我是否是鞑靼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游牧民族应该安定下来了,所以顾首辅,我希望……大雍能够吞并鞑靼,只有合二为一,才能彻底断绝两国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