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这边欢声笑语,笙歌永夜,但不远之外的鞑靼,却早已经是乱做了一团。
虽然鞑靼和大雍已经签下了合约,承诺永远归顺大雍王朝,但鞑靼内部的斗争还没有结束。
现在既然已经没有鞑靼王的说法了,那么草原八部自然也闹着各自为政,反正最后也是要和大雍臣服的了,那在草原上,他们凭什么又矮乌奴图坦这毛头小子一头?
于是纷纷闹着要回到自己的部落,像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一样,各自称老大。
这消息传到乌奴图烈的耳朵里,又是一顿激动,狠狠的喷出来一口血。
“乌奴图坦
,乌奴图坦,你这个败家小儿,给老子滚过来!祖宗的基业全被你败光了,你还有何颜面苟活!来人啊,去给我把乌奴图坦叫过来!”
乌奴图烈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可是大业未成,他愣是吊着一口气在这里等,却没想到等到了世上再无鞑靼国的消息。
乌奴图坦这个狼子野心,婢女肚子爬出来的贱种,居然把祖宗基业拱手让人了。
“大哥,你何必这样生气,你派人来杀我的时候,我都没你这样生气呢,现在倒好,我没兴师问罪,你倒是先怪起我来了?
哎,瞧瞧你被这痘疫弄得,大哥与其操
心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祖宗交代,不如先想想自己接下来怎么办吧,就冲着大哥你这蠢劲儿,长生天的神灵,都不会原谅你的,更何况是祖宗?”
乌奴图坦拿着一壶好酒过来,坐在了乌奴图烈的身边,要不是有顾启给他讨要来的痘疫香囊,他才不敢接近乌奴图烈半步呢。
“你还敢来。”乌奴图烈不甘心的看着这个所谓的九弟,真是,他输给任何一个弟弟都不会不甘心,可偏偏到头来,却是栽在了乌奴图坦的头上,真真是,算漏一策,满盘皆输!
乌奴图坦道:“我如今是草原的王爷,大雍未来的皇
帝钦封的,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敢来?
倒是你,大哥,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会拿我们草原牛羊身上的痘疫,让萨满制成病毒散播进大雍,如若不是有救我一命的宋娘子妙手仁心,恐怕大雍现在已经成为一处炼狱了。
你做了这种恶事,就该死!”
“可是我再怎么该死,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把祖宗基业败光!”
乌奴图烈脖子青筋暴起,一点点的朝着乌奴图坦爬了过去,狠狠摔下床:
“如今你既然已经是鞑靼的王了,那就算我求你,王,决不能让鞑靼归顺大雍,更不能让我草原的基
业,成为别人附属品……”
“大哥,你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考虑着咱们鞑靼的事务,真是称职啊,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决意如此了!其实这说来还得多亏了大哥你。”
乌奴图坦低头,看着满身病态的乌奴图烈,讽刺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因为大哥想要对我赶尽杀绝,把我逼上绝路,我或许,真的没有办法起这种夺嫡之心,如今倒好,我成了鞑靼最尊贵的人,到时候和顾启练手,草原八部也势必被我掌握在手中,你口中那个卑微的女人,也就是我的生母,会取代你母亲在长生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