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作甚!”苏玉有些恼,这几分撕扯竟然并非本意的将李景行的衣衫半解。
眼前景象忽而有些桃粉艳情的意思,李景行那眉眼中的温顺也像极了哄女子的白面小倌。
原本担心李景行的伤口复发,此刻看着倒是恢复的极好,只留下浅浅的疤痕,并不骇人。
应当是苏玉调制的祛疤的药膏起了作用,连同李景行手臂内处的两道陈年伤疤都有了好转的迹象。
看苏玉确确实实是有些生气,李景行忙开口说道,“我只不过说,你并未将我放在心上,也看不到我为你操劳多日,费心费力的有些消瘦,却总是惦念着饭馆的营生,哪里说伤口疼?”
“不过是你自己想的,又何来怪罪我?”李景行倒打一耙,装作委屈无辜的样子。
这家伙,绝对是披着羊皮的狼,如果能够把这颗心给切开,里面怕是都流淌着黑水的。
苏玉别过头,也不想搭理他的模样,余光则是忍不住瞥着李景行还没有穿戴好的衣衫,忍不住低咳。
“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有伤风化。”苏玉说罢,用手拽着衣衫向上挑了挑。
李景行反手握着她的手腕,用指尖顺势向上抚摸着,惹得
苏玉浑身都有些酥麻,连带着头皮的发根都竖起来,忙想扯回来,谁曾想,李景行却借着力道直接扑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在怀中。
“你……别将风寒传染给你。”苏玉浑说,随意找着借口。
这等距离,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李景行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惹得苏玉不由得双颊泛红。
“若是感染风寒,我贴身照顾你的这几日,你岂不是担心的有些晚了?”
“娘子,为何我总是觉得你的眼眸中并没有看到我呢?我这般对你,你却并不挂怀。”
“甚至是府里家丁都会记挂着,可偏偏忘了我。”
李景行说罢,低头俯身咬着苏玉的耳垂,像是有些惩罚般。
苏玉身体微微颤抖,别扭的声音都有些哑,用手抵着他的胸口,让李景行没有办法再靠近,得以喘口气。
“自然是我知道你的身子骨强些,不会受到这些病症。”
“况且,你和琪花琪树每日用的饮食都是我亲自到小厨房做的,也都有着药膳食补。”
“我自然是不怕你会有什么病症……又如何说我心中没有记挂你。”
“你是我枕边人,我……我不过是将你看做自己人,先紧着些外人罢了。”
苏玉头
脑发热,倒是一股脑像是倒豆子般的说着,她说罢都有些惊慌的想不起刚刚究竟说出过什么。
不过李景行的眉眼倒是已经含着笑,有些绕过她似的,松开手,抚着衣摆坐在床榻旁边。
苏玉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余光瞥着李景行,这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情绪摸不透。
“既然你这般说,我就勉强相信些。”
李景行听着外面吵着要见阿娘的琪花,替苏玉掖好被角,用手指摸着她略被汗水给浸湿的碎发,说:“我出去看看,顺带去街市里给你买些蜜饯回来。”
“明明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怎还是那么喜欢甜的,像是孩子。”
李景行的声音温柔宠溺,而苏玉在心里默默的开口。
“我又没有想吃,不过是你非要买,我勉强给些面子吃吃罢了。”
这么想着,等门合拢的瞬间,苏玉的手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抓着八仙桌摆着的白瓷盘子。
裹着糖汁儿的蜜饯被含在嘴里,苏玉顿时心情愉悦的晃悠着腿。
果然,甜是能够改善心情的,苏玉觉得头痛脑热都不重要,此刻已经全然大好了。
左右是无事,苏玉感觉到胸前有些咯,拽着金锁放在掌心里打量,眼见
着是做工极其繁琐的图样。
并不像是那些佯装阔绰的人,用来撑门面的样子。
可既然是富贵人家的金锁,又为何会做的镂空。
苏玉将藏在胭脂水粉盒子里面的那张字条抽出来,仔细研读着。
经过许多年的光景,这字条上的字迹却没有被晕开,反倒是能够看到当初书写的人的模样。
自然是有些风骨的,苏玉能够感受到这字背后的绝望和奋不顾身。
“将军,军师……什么意思?若这是我的家传之物,那岂不是说,我是将军后代?我是将门之女?”
苏玉低头看着最近几日因为缠绵病榻,而更显得有些瘦弱的胳膊,摇摇头的扯起嘴角。
这将门基因,怕是没有遗传到位吧?
那这字条下面的图案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将军府?她的老家?
“那如果能够找到将军,我岂不是摇身一变,就成为……人上人了?”
自古将军立下的都是汗马功劳。可苏玉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