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机灵,能听懂人话呢。”
苏婉卿轻笑,对这只小狗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她轻抚着它柔软的皮毛,心中生出一丝怜悯:“等你主人将来回国,如果来找你,我就把你送回去给她。”
边说着,边抱着它,一路上絮絮叨叨,仿佛与小狗分享着心事,那份温柔与坚持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人心。
祁知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你真舍得?”
这个问题似乎触及到了某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探究。
“再舍不得,也得物归原主。毕竟,它本就属于另一个人,只是生活的无奈让它们暂时分离。不过,在重逢之前,我得先确认她的生活环境是否稳定。我不希望它再次经历被遗弃的痛苦。”
苏婉卿的话语坚定而温柔,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对生命的尊重与关怀。
“狗狗的一辈子很短,大概也就十来年,这还是在非常幸运的情况下。频繁的被遗弃,会给它们留下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甚至可能让它们对人类失去信任。”
她的话语里透露出对生命深刻的理解与悲悯,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
听着她的这番认真讲述,祁知聿的嘴角轻轻上扬,眼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是真心这么想的?”
他的问题似乎比表面上要深沉许多,不仅仅是关于小狗,更像是在探寻某种更深层的情感与价值。
“嗯,当然是真的。”
苏婉卿的回答简单直接,却饱含真情实感,完全没有察觉到祁知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黯然。
紧接着,祁知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试探,又似在挖掘:“那你有没有因为生活所迫,放弃过什么?”
这个问题仿佛直击心灵,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有!”
苏婉卿的目光略显坚定,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
祁知聿低头凝视着她,眼中的暗色变得更加深沉,追问:“是什么?”
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怡平山。”
这个名字似乎蕴含了太多故事,每个字都重若千斤。
“怡平山?”
祁知聿的眉宇微微一挑,声音不自觉地紧绷,仿佛这个名字触动了他内心某处。
“因为我爱那里的风土人情,那里是我成长的地方,充满了回忆。”
苏婉卿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回顾那段无法割舍的过去。
“如果不是生活的压力,如果父母仍在,我或许会选择在那里安家,即使没有都市的喧嚣,只是守着山水,平凡度日,也是种难得的幸福。”
对于她而言,幸福是这么简单而纯粹,无关名利地位,只关乎心灵的安宁与满足。
在那个靠山临水的小镇,每一天都能嗅到自然的芬芳,每夜都有星空为伴,那是一份远离尘嚣的宁静与美好。
然而,这一切都只能是她心中遥远的梦境。
怡平山因自然灾害和重建资金的匮乏,如今只剩下一地疮痍,成为了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呜呜……”
被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小狗似乎感应到了主人内心的悲伤,低声呜咽起来,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着祁知聿,像是在为她守护那份脆弱。
她从思绪中惊醒,顺着小狗的视线看向祁知聿,只见他眼中那抹不经意间流露的冷漠,如同湖面上突然凝结的薄冰,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冰冷。
“你……”
苏婉卿欲言又止,心里涌上一股不明所以的不安,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沉默成了两人之间最沉重的语言。
直到汽车缓缓驶入一处私人庄园的大门,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寂静。
“这是什么地方?”
苏婉卿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不解地问,心中疑惑他们为何不前往预定的酒店。
“你带着狗,还想去住酒店?”
祁知聿的视线落在她怀中的小狗身上,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准备时刻应对它在酒店里的‘意外惊喜’吗?”
苏婉卿哑口无言,心头升起一股无奈,心想:就不能正常交流吗?
她转而将注意力投向窗外,试图寻找些乐子来缓解尴尬。
可就在这时,一只鹿头突然从车窗外探入,吓得她几乎尖叫,本能地伸手去关车窗,却又顾虑到窗外那只美丽的生物,生怕自己的动作会伤到它。
“嗷呜——汪!”
怀中的帕恰对这突如其来的访客发出了警告,然而那鹿似乎并不害怕,依旧好奇地打量着车内。
幸运的是,车子刚好停稳。
这时,一名庄园的管理员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