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去盯着余兴,小心点。”
“好。”韩彬没有马上走开,“你有一份嫌疑人名单?”
程锦打开自己的手机,翻出那页名单,把手机递给韩彬,“不算是嫌疑人名单,只是些有条件有能力并可能付诸了行动的人。”
韩彬接过手机看向屏幕,上面的名字不到10个,“祁元和祁明不在你这份名单上。你按什么条件筛选出这些人的?”
杨思觅从程锦肩膀上抬起了头,“按我们还单身时的那种条件来筛选就行,成年男性,身体健康,有足够多的闲暇时间,能接触到罪犯们的详细资料,有能力杀人,因为某些原因想杀掉那些人:为了所谓的正义,这一类人会体现出过分的正义感;或者一开始是为了复仇,后来停不了手,这一类人有亲人遇害,他们沉溺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或者只是想杀人,但去杀普通人会良心不安,所以就选择罪犯,人总能找出很多借口。另外凶手应该正在关注这个案子,这就是为什么程锦没让你们去查,因为你们会引发他的警觉。”
韩彬把手机还给程锦,没对嫌疑人发表意见,只道,“我现在也是单身。”
“我不是。”杨思觅道,“就算你现在单身,你的闲暇时间还是减少了很多。你的睡眠时间增多,你的电话增多,你的衣服也增加了很多,既然收下了别人的礼物,你至少会陪别人吃饭或者去参加某些活动,那也得耗费大量时间。所以你还不如结束单身,至少省去了大量外出时间。”
“……”韩彬差点就被说服了,但他很快想起,杨思觅是最不适合给人感情意见的人,他会掺和,那绝对只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不会上当的。单身不一定有时间,但不是单身的人肯定没时间。”
心理辅导失败,杨思觅蹭回到程锦身上,满不在乎地道:“我的时间还是很多。”
“我们讨论的是能自由支配的时间。”韩彬走开了。
程锦笑着对杨思觅道,“你仍然是自由的。”
“那我想你陪我去睡觉。”
“……现在不行。”
杨思觅道:“所以自由时间确实减少了,因为现在我要的自由,是我们两个人都自由。不过这只是狭义上的自由,事实上从我一出生,就决定了我辈子不会有自由,就算我一无所有,不被外界因素所困扰,我还是会被我的心理缺陷所限制,遇上你后再被你限制。”
程锦沉默地抱住杨思觅,是的,他困住了一只有着漂亮翅膀的鸟,以爱之名。好一会儿后程锦才道:“自由只是相对的,没人真能自由。说了这么多,你真正想告诉我的什么?”
杨思觅道:“我说话时,你会只注意到我,会把那此尸体和嫌疑人都暂时忘掉,你的心情也就会变好。我沉默不一定是因为你,但我不沉默肯定是为了你。”
程锦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愉悦像泉水一样从心底涌出,在脸上盛开成灿烂笑容,“思觅,这些话可以用来写情书。”
“我不知道你喜欢收到情书。”
程锦笑得更厉害,“只要不是用我的字迹写的就行。”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老大!……”小安冲了过来,“查到了。” 杨思觅被吵醒了,从程锦怀里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弦上的箭。小安没注意到,她忙着把手上打印出来的纸页递给程锦。
“这四人,有两人是流浪汉,在收容所留下过记录,查不到他们有没有犯罪记录,不过五年前有良沙市有个影响比较大的案子,去学校上夜课的女生在回家路上被强奸后被杀害,这个案子一直没能侦破,但当时舆论普遍认为是和流浪汉有关,这两人的死亡时间也在那案子发生不久后。另外两人,也是最早遇害的两人,他们曾是福利救济机构的人,后来因渎职被停职,按我们查出的蛛丝马迹,他们或许涉嫌拐卖儿童,被停职不久后他们离开了本市——其他人是这么以为的,但实际上他们一直躺在江底,从不曾离开过。”
程锦道:“最早遇害的人,既然我们的连环杀手会选择他们作为开端,总会有某些特殊原因,查出这两人的家庭成员,查清楚他们涉嫌拐卖的儿童名单。”
小安笑嘻嘻地转了个圈,杨思觅在她开口前说道:“程锦,她已经查出来了。”
小安停了下来,嘟囔道:“杨老师……”她把另一只手上卷着的那几页纸也递给了程锦,“这是这四个人所有的相关信息,不是很多。最后那张是那两人工作的那家福利院事发那一年的所有成员名单。”
“做得很好。”程锦翻看着纸页,杨思觅用指尖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名字:陶礼。七年前陶礼23岁,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毕业后回了福利院工作。福利院出事后解散了,陶礼去了停船厂工作。
程锦道:“打电话给步欢和叶莱,让他们带陶礼回来。”
韩彬打了电话过去通知步欢,然后他表情古怪地挂断了电话,“步欢说他已经把陶礼带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今天周末,起得迟,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