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只令那宫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
所以,根本就是她自己暴露了?
一股被戏耍的感觉涌起,那宫女忽然凝起掌力,朝着阿萱袭去。
却不料,阿萱反应极为迅速,身子往后一仰,宫女的那一掌根本连阿萱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却是在收回之际,被阿萱忽然抬手拨开。
那一掌,就这么朝着阿萱身旁的宛妃袭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因着凝着内力的缘故,显得格外响亮。
宛妃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整个人都朝一旁摔去,张大了嘴,却是发不出一声惊呼。
阿萱却是趁机往后退了两步,冲着那宫女挑眉轻笑,“哦,你完了,你当着皇后跟王爷的面打他们的掌上明珠啊,你死定了!”
闻言,那宫女下意识地看向皇后跟粱煜,果然见二者的脸色很不好看。
当机立断转身就跑,辛远立刻带人追了上去。
可,对方显然是江湖人,身手不凡,特别是轻功极佳,辛远等禁军根本近不得她身。
眼见着他将要逃跑,便觉一阵凌厉的掌风忽起,猛然打在了那宫女的肩膀之上。
那宫女‘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见着就要摔落在地,却仍是强
撑着一口气越过了宫墙,到底还是逃走了。
“她受了重伤,走不远。”粱煜冷声开口,看向阿萱。
阿萱眉尾微挑,这才道,“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刘昌,还不带人去宫外搜查?特别是医馆药铺之类的,要格外留意。”
刘昌应了声是,正要离去,却是不自觉地与粱煜的目光对视。
一时间,心中万分心虚涌起,便是连离去的脚步都显得格外匆忙。
就跟逃命似的。
阿萱看着刘昌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皱了眉。
这家伙怎么跟阿炎一样,见到粱煜就这么怂呢?
一旁,宛妃被人扶起,脸颊红肿得厉害。
阿萱见状,顿时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哎呀!宛妃怎么又受伤了!真是流年不利啊!看来得去庙里多拜拜才行,不过,怕就怕罪孽太深,佛祖也不待见呢!”
宛妃捂着半边脸,低垂着头,脸色阴沉得厉害,一双眸子更是染着浓烈的恨意。
她方才站得近,看得自然也清楚。
如若不是阿萱挥手一拨,这一巴掌根本打不到她脸上来!
只是,粱煜还在,她这会儿不能表露出对阿萱的恨意来。
她要听皇后的话,要学会忍!
忍得一双眼红彤彤的,饱含泪
水,才能让粱煜更心疼她!
只可惜,粱煜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身上,倒是皇后眉心紧蹙,叹道,“伤成这样,只怕御医也瞧不好,来人,去相国寺请无相大师前来!”
阿萱知道,若是旁人,绝对请不来无相,毕竟当初先皇重病都是亲自去的相国寺。
但宛妃不是普通人,禹王对无相也有恩,所以,无相一定会来。
就像当初他随身携带佛像,前往行军途中医治宛妃的脸伤一样。
倒也无妨,反正她也只是对宛妃小惩大戒而已。
这次,是她栽了,她认!
等安排好禁军的任务,阿萱也离了宫。
却没想到,粱煜竟在宫门口等着她。
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阿萱的脚步下意识地一顿,却又听得沐云那清亮的声音传来,“姐姐!这边!”
沐云站在粱煜身后不远,个子不及粱煜,以至于冲阿萱招手的时候都在跳跃着,朝气蓬勃。
看着沐云那般灿烂的笑容,阿萱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了笑意,冲着他挥了挥手。
可当视线又与粱煜的眸子对上的时候,笑容就这么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以至于粱煜的眉头不自觉一跳。
变脸变得这样快,他是瘟神不成!
眼见着粱煜的脸色越来越差,阿萱想,她不可能无视他了。
于是,上前,勾唇一笑,“王爷怎么还没回去?在等我?”
这样明知故问,没得叫人气闷。
粱煜眸色一沉,这才冷声开口,“你与刘昌的事,本王会处理。”
阿萱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是为了这事儿!
当下只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问道,“处理什么?王爷莫非还想给我准备嫁妆?”
话音落下,粱煜的眸中肉眼可见的染上了怒意,“你当真要嫁给刘昌?”
这话问得稀奇。
阿萱耸了耸肩,“今日这事儿,王爷您也瞧见了,谁是主谋,我知道王爷心里也有猜测。如今连皇后也说会替我选个日子,王爷觉得这事儿,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