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本想亲自去把那五个人抓来,可青木堂在一大早禀告,计划在今晚去吴应熊的府邸偷钱,最好还能找出他造反的证据。
这时陈近南最好在京城坐镇,他想了想,只得让万黑去一趟浙江把那五个人抓过来。万黑不知道这五人做了什么坏事,让师傅如此痛恨,准备了一番便立即出门。
这时却有天地会的人来报,有台湾的人来找,陈近南却知肯定是让自己回去,只道:“跟他说我忙,没时间见他。”
陈近南很惜命,这台湾他人生路不熟,何况还有郑克爽和冯锡范这等想孩自己的人在,陈近南很惜命,他是绝不可能去台湾的。这台湾的人前面也来过一次,被他用借口赶了回去。没想到又过了两个月,台湾的人又来了,这次陈近南都懒得出面应付了。
韦小宝知道青木堂要到吴应熊的府里干一场,便也想凑热闹,说自己先去探路。陈近南想有韦小宝吸引吴应熊的注意也好,便同意了,只让他带两个人地会的人一起去。
到了傍晚,韦小宝带着扮作侍卫的徐天川和风际中,骑马去西长安街吴应熊在北京的寓所。
吴应熊听说钦使到来,忙出来磕头迎接,将韦小宝三人接进大厅。
这吴应熊二十四五岁年纪,相貌甚是英俊,步履矫健,的确是将门之子的风范。他知道韦小宝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奉上茶水。
韦小宝喝一口茶,道:“小王爷,你可知前几日在宫里闹了刺客?”
这刺客一事,并没有大办,康熙也吩咐宫里的人不要传了出去。可吴应熊送了这么多的礼也不是白送,自是从别的渠道听到了消息,可这时不敢说知道,故作惊诧道:“这在下可是不知。”
韦小宝冷笑了几声:“那小王爷可知那几个刺客的衣裳兵器上面都是写了平西王府的字。”徐天川和风际中对视了一眼,只觉得韦小宝这一下把吴应熊吓了个魂不附体,倒也是方便其他人做事。
吴应熊听韦小宝这么说,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双膝跪倒,向着天进连连磕头,道:“这这决不是真的,皇上待微臣父子恩重如山,微臣父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典。吴应熊父子甘为皇上效死,决无贰心。”
韦小宝心里好笑,面上却道:“小王爷,这事儿我也道奇怪,小王爷和平西王劳苦功高,绝不会像是会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皇上这几日还没下定夺,我才偷偷与你说。”
吴应熊此时激动地跪到了韦小宝面前,道:“桂公公明鉴,这这绝对是奸人陷害。微臣父子仇家甚多,必是仇家的奸计。”
韦小宝道:“你这话,本来也有三分道理,就不知皇上信不信。”
吴应熊连连作于道:“公公大恩大德,给卑职父子给皇上说明情况。卑职父子的身家性命,都出于公公所赐。”
韦小宝装模作样的沉吟一番,道道:“那么依你看,这些反贼是谁派去的?”
应熊道:“家严为大清打天下,剿灭的叛逆着实不少,这些叛逆的余党,都是十分痛恨家严的。好比李闯的余逆啦,前明唐王桂王的余党啦,云南沐家的余党啦,他们心中怀恨,什么作乱犯上的事都做得出来。”
韦小宝又喝了口茶,神情深思,只道:“待我想想。”
吴应熊看到韦小宝这般做派,也不敢打扰他,只想到这小太监前几日还收了自己的礼,应是个贪财的,便转身退下,去金库里那些银子。
吴应熊可没想到他府里早已埋伏了几人,陈近南见他出来,便让两人偷偷跟在后面,一路来到了一个小屋。这小屋没有点灯,旁边有四五间这样的屋子,很是平常,不是吴应熊带路还真找不着。吴应熊取了十万银票,又挑了两个金碗走了回去。青木堂的人待他走后,便在这秘密小屋搜刮了一番,无意间竟找到了吴应熊藏钱的小金库,有四十多万两,还有些金银珠宝也一并被这两人掳了去。
吴应熊丝毫不知钱已经被劫了,带着银票和金碗,双后呈上给韦小宝:“桂公公,你的大恩大德,不是轻易报答得了的。不过多总管索大人,以及众位御前侍卫面前,总得稍表敬意。这里一点小小意思,相烦桂公公代卑职分派转交。皇上问起来,大伙儿都帮几句口,微臣父子的冤枉就得洗雪了。”
韦小宝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财,收了银票道:“你要我在皇上面前为你说话,总得找个仇家出来认头,皇上才能信,你说的那个谁最有可能?”
吴应熊见韦小宝收了钱财,心里有了底,道:“是。是。”心里还在盘算。便听外面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韦小宝三人心里都是一喜,知那是通知他们事已成了。
吴应熊着急地跑出去,又听有人喊道:“有刺客,有刺客。”青木堂的人还是被人发现了,这下韦小宝三人也都着急地往外看了。
有三四个人影被十多个侍卫包围了起来,一步步被逼到了墙角。只听“嗖嗖”几声,两名侍卫应声倒下,紧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