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能步行回家了。
不过好在自己卖的那些水产剩的不多了。
看来自己必须得在镇上弄一个店面了,这样摆地摊虽然没有什么费用,但是生意不可能做大。
他觉得有必要将开店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昨天吴大毛又卖了几台bp机,他现在手上的资金,已经有一万七千多块了,这些钱,盖好养殖场,然后在镇上租个店面绰绰有余。
青山村,两间夯土房子在房子的外围,有些破败,很扎眼。
方芳一手支撑着下巴,一只手抚摸着蹲在一边的小黑狗,坐在门槛上眼巴巴的望着路的尽头。
妈妈和翠芬婶子在里屋洗着碗筷。
屋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院子里的桌子上的盖菜簸箕里,摆放着一大碗米饭可一个搪瓷缸,搪瓷缸里装满的菜。
方源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肯定饿了,她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鸡蛋,这是早上老姑奶奶给她的,她没舍得吃,她想留给粑粑吃。
可惜她的年龄太小,她很想帮助粑粑。
小黑夹着尾巴蹲坐在地上看着她的手,哈喇子不停的流。
“小黑乖,这个可不是给你吃的哦,这是留给粑粑的!”
远远的,她看到一个身影从路的尽头走了过来,她连忙站起身来,伸了伸脖子,竟然是大妈妈,那个欺负妈妈的大妈妈。
她赶忙把那鸡蛋塞到自己的肚兜的口袋里,生怕他掉了出来,还用小手压了压。
看到刘桂花靠近,她礼貌的喊了声:“大妈妈!”
走近之后,刘桂花伸头往屋里瞧了瞧冷着脸说道:“你那赌鬼爹呢?”
“你找谁?我只有一个粑粑,没有赌鬼爹!”方芳睁大眼睛,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
她说的是实话,他一直喊的是粑粑,可没有喊过爹,村里确实有小孩有两个爹,一个爹在城里打工,一个爹半夜才到家来,大清早的就走,她为此还羡慕过一阵子。
她也好想再要个粑粑,这个粑粑对她太好了,她还想再要一个,白天也可以陪着她玩的那种。
可这话听在刘桂花的耳里都不是个味儿了,小东西才四岁就敢这么冲撞大人,这就是典型的缺乏教养,可她也不想想,自己的儿子当时在拦方源的拖拉机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话。
“你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被逼夹坏了脑子?听不懂人话?我问的就是你的爸爸!”
刘桂花本就是个粗俗不堪的人,说话从不管什么场合,这些话她在一群老妇女之间说的时候,那些老妇女还笑来着,她也不想想,在一个四岁的孩子面前说这些,对孩子影响有多大。
方芳瞬间怒了,她虽然听不懂大妈妈说的是什么,但是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分明就是在骂人。
“你再骂人,我就放小黑咬你!”
刘桂花瞥了一眼她脚边的小黑狗,那小黑狗弓着身子,瞪着溜圆的大眼睛,龇着嘴,粉色的小牙床点缀着几颗尖牙,呜呜的叫着,奶凶奶凶的。
“看把你俩能的!”气的她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抬手就想给小方芳一个大逼兜。
但是她想起方源的凶名,眼睛看了看房子里,又看了看四周,始终没敢下手。
要换做以前,她早就一巴掌把这个赔钱货给一巴掌抽飞了。
现在给她一巴掌可能自己这时候爽了,但是这小丫头片子如果告诉方源,按照方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跑到他家去打她的,他可不管你家有没有男人。
她死死的攥着拳头,强行压住抽方芳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指着方芳诅咒道:“你这赔钱货,还敢放狗咬我,等你爸妈不在的时候我给你卖到窑子里去!看你还狂!”
“给谁卖到窑子?!”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刘桂花吓得一跳,抬头就看见应桃和余寡妇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特别是应桃,那双眼睛里布满杀气,阴森得可怕,手上还提着菜刀,气势汹汹,让她心寒胆颤。
这应桃一直是个软柿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泼辣,看她的样子,如果自己再说下去说不定那把刀真的能砍到自己的头上。
如果只是应桃她或许他还能对付,这余寡妇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村里的男人都怕她。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刘桂花笑笑说道:“嗨!我跟小方芳说着玩呢,她要放狗咬我,我能和她小孩子一般见识么?呵呵呵呵……”
小方芳气的小脸通红争辩道:“大妈妈说谎,她骂我出生的时候被逼夹了脑袋,我才让小黑咬她的……”
应桃连忙一手捂住了孩子的嘴,当方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子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个人吗?”应桃勃然大怒。
方芳是她的心头肉,以前再苦她都不会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