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
曲阿。
一座孤山上。
孙策看着孙坚的灵柩缓缓埋入地下,他内心悲痛万分。
此时孙策的身形仿佛被无形的重量压得微微颤抖,面容上写满了难以言喻的哀伤。
他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而深邃,眼眶中泛红,似乎下一秒泪水就会决堤而出。
紧紧地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无遗,但那微微颤抖的下巴和偶尔从嘴角逸出的低沉呜咽,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痛苦。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指尖轻轻颤抖,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来缓解这份痛苦,却只能握住一片虚无。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寻找一个支撑点,却又害怕任何触碰都会让这份伤痛加倍。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能听到他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汲取着周围残留的温暖,每一次呼气则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孙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那是内心挣扎与痛苦的外在表现。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份无法言说的悲伤。
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表情,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心碎的故事,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恨极了刘表,恨极了黄祖,也恨极了荆州。
其他人看着孙策的神情动作,都叹着气。
“呜呜呜~”
“呜呜呜”
“嘤嘤嘤~呜呜呜”
其他孙家家眷也跪在地上哭泣着。
众人脸庞都被泪水打湿。
配合这阴暗而又雾蒙蒙的天气,当真是神见了也落泪,鬼见了也忧愁。
“策儿,你是我孙坚男子汉,要振作起来,这样你父亲泉下有知,也能安心!”孙策母亲吴夫人走到孙策身边轻声安慰着。
吴夫人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的样子,依旧貌美如花,风韵犹存。
孙坚娶她时就是因为孙坚得知她的美貌,所以求娶她,本来吴家不同意,但孙坚势大,她自己认为那是命,于是说服了吴家人。
当然,或许吴家人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他们也怕惹到孙坚,那样可能会导致吴家惹上祸事。
“嗯!”孙策低声应道。
随着孙坚的墓碑立好,一切处理就绪。
所有人都跪在孙坚墓前。
在场所有人都嗷嚎大哭,哭泣声久久不绝。
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刘表,我与你势不两立!”
孙策大吼一声,听着这哭泣声,孙策心中的仇恨如雨后春笋般疯狂增长。
他打算以后有实力了就要找刘表报仇。
傍晚。
冀州。
州牧府后院。
韩飞正练着武。
天气冷了,练武能让身上暖和,还能强身健体。
旁边典韦许褚等人也在陪练。
麴义也在。
让麴义来的原因,自然是想多亲近亲近,也让他归心。
韩飞这样做也有个打算。
要是这麴义以后真立功了还恃功而骄,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毕竟对你那么好,你还不听话,自己可不缺大将。
以后肯定还要招募更多大将。
麴义此刻当然是开心的。
主公不但原谅自己,不排斥自己,甚至还让其他将领和自己打好关系,真是明主啊!
他此刻特别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他好打败公孙瓒。
也不枉主公对自己的一片好心。
“主公,我家小娘有请!”韩飞停止练武后,这时李婷的侍女来到韩飞面前禀报,脸上一片恭敬之色。
这时期,家仆或家奴称呼自家主公的女儿称呼为姑子或小娘。
别人称呼也是姓加小娘,或者主家官名加小娘。
而叫家主之子一般是叫阿郎,大郎,结婚的会叫郎君。
而那些诸侯之子,很多人会称呼公子。
或者有的大家族,那些家仆也会叫家主之子为公子,以示尊敬。
而如今随着乱世到来,但凡是个诸侯或者郡守之子,更甚至就算是个县令之子,别人都会称呼公子。
人心就是这样,喜欢听好听的,喜好面子。
而那些下人或其他人,需要巴结他们,自然怎么尊敬怎么叫。
而那些小姐之类的称呼,在清明时期算是尊称,其他时候大部分是贱货称。
叫父母的话,普通人家一般叫阿瓮阿母,这样显得亲切。
但父亲母亲是统称,带有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