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竹询问:“这是你初次来到此村吗?”
“是的,初次。”周玉娘回答简洁,但目光闪烁不定。
方君竹默然片刻,心中自语:周玉娘在说谎,她曾在山崖上提及过多次造访此地。尽管如此,他选择了沉默,未揭穿她。
周玉娘轻咬唇瓣,转过头,似乎在隐藏即将溢出的泪水。她低声道:“我们赶紧动身吧。若现在便以飞鸽传书告知他们,明日清晨便能与他们相见。”言罢,她迅速前行,好似不愿展露自己的脆弱。
方君竹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生感慨:似乎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他并未阻止周玉娘,只是默默地牵着马匹,紧随其后。
二人经过包子铺,不久便抵达一处驿站。
周玉娘步入驿站,与负责飞鸽传书的老者交谈。
老者抚摸着胡须,微笑询问:“姑娘欲将信件送往何处?”
周玉娘欲言又止,声音哽咽。她清了清喉咙,努力镇定,缓声回答:“请寄往秦家山庄。”
老者沉吟片刻,抬头道:“嗯,三只信鸽足矣。信中欲传何讯?”
周玉娘站定,尽力显得泰然:“烦请记下,我正赶往彼处求援,请他们派人迎接。”
老者一边记录,一边询问:“信件署名为何人”
“周玉娘。”
周玉娘写完信,巧手将其绑在信鸽脚上,付了信费,那老人便爬楼放飞了鸽子。
信儿一路向云端,方君竹带着萝卜去巡视四周,周玉娘则在驿站挑马,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匹白马身上,虽然旁边的黑马更为强壮,但她更倾心于这匹白马的风采,付钱后骑上马,与方君竹汇合。
方君竹说:“环视四周,似乎并无人追踪。”
周玉娘满脸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平静无事?”
方君竹笑道:“无事便是吉兆。”
周玉娘皱眉:“但是若他们想阻截我们,应当利用这个村庄的。”
方君竹摇头:“看来慕容尚不是一般人,出人意料地讲究常理。”
周玉娘紧握缰绳,愤然道:“讲究常理的人会去绑架一个死活不从的人吗?真是让人费解。”
方君竹的目光深邃,虽然心中迷惑,但现在无暇多想。
周玉娘紧握缰绳,断然说道:“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个藏身之所!”话音刚落,她便挥鞭策马,方君竹连忙跟上。
他们骑马疾驰,经过一个下午的奔波,终于抵达周玉娘所说的隐蔽之地。那是一个位于山脚隐秘处的山洞,四周被绿树包围,难以被发现。夜风带着寒意,方君竹脱下自己的披风,轻盖在周玉娘身上。
周玉娘的脸颊因方君竹的举动而微热,她感激地接受了这份温暖。在山洞中,他们点起了篝火,火光照亮了石壁,带来了温馨。两人相对而坐,方君竹利用木头搭起了简易烤架,并煮了热水递给周玉娘,以驱散寒气。
周玉娘轻抿了几口热水,感到身体逐渐回暖,紧张的神经也逐渐放松。她轻声地说:“看来他已经放弃了。”
方君竹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感到困惑,问道:“什么?”
周玉娘向方君竹解释:“就是慕容尚,他可能因为意识到你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停止了追击。我猜他现在正等着我们分开的机会。”
方君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嗯,这是有可能的。”
周玉娘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她面带微笑,自信而轻松地说:“哈哈,不过我的朋友明天一大早就会来接我,那时一切都将结束。”
方君竹从怀中取出一块肉干,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面无表情,语气随意:“是的,希望一切如你所愿。”随口应和周玉娘。
周玉娘注意到方君竹那不为所动的态度,感到一丝不悦。她忍不住提高声音:“喂!明天我们有机会见识禁军的武功,你就一点都不兴奋吗?”
方君竹微笑着,嘴角轻轻翘起,展露出淡淡的笑意:“当然期待,这毕竟是难得一见的禁军武功体验机会,不是么?”他的声音依旧平和,让人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感受。
周玉娘凝视着方君竹,心里默默思索:“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期待。”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抿了一口水杯中的热水。
她再次看向方君竹,满含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加入武林盟?凭借你的武艺,在武林盟或任何门派都能轻易获得地位和安宁。为何选择漂泊四海,置身于纷争之中?”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迷惑。
方君竹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回答的方式,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只是不愿被组织束缚,我所向往的,是回家。”
话毕,方君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想象着父母笑容满面地迎接他回家,想象着父母准备的丰盛晚餐,想象着妹妹夸耀她的成绩,想象着与昔日的挚友们互相打趣,但最终这一切都成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