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间的冷暖自知,此时此刻的她,无人理解,无处诉说。
柳樱樱在庄子上的生活每况愈下,自被押至此地后,她不得不亲自参与庄子的日常劳作。
然而,久居丞相府的她,从未涉足过此等粗活。
她被迫拿起笤帚,打扫庄子的卫生。
众丫鬟故意将最脏最累的活计交给柳樱樱,她们观看着柳樱樱挥汗如雨的样子,暗中交换着嘲讽的眼神。
柳樱樱清扫到一半,汗水与泥土将她的衣裙染得斑斑驳驳,她终于忍无可忍,怒声斥责。
“你们这些无情的下人,竟如此苛待我!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岂能如此被辱?!”
婵儿冷笑回应:“大小姐?在这庄子里,你不过是个普通人。你的身份在这儿一文不值,还不快点干活!”
丫鬟们的冷漠与挑衅让柳樱樱气愤至极,她一气之下将笤帚猛地扔在地上,大骂:“你们这些心黑的奴才,将来定有报应!”
丫鬟们闻言更加得意,婵儿又道:“报应?看你的样子,报应已经来了吧。你还是省省力气,好好干活吧。”
当晚,柳樱樱的饭食也受到了明显的“特殊关照”。
原本就粗
糙的伙食,今晚分到柳樱樱碗中的不过是些几乎无米的稀粥和几片发黄的菜叶,连基本的油盐都显得极为克扣。
柳樱樱端着饭碗,看着眼前这可怜的一餐,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尝试着吃了几口,但稀薄的稀粥和苦涩的菜叶让她几乎无法咽下。
此时,莲花走过来,故意用嘲讽的口吻说:“柳小姐,怎么,这饭食不合您的口味吗?在庄子上,我们都是这样吃的,您还真是挑剔呢。”
柳樱樱无力回应,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助与悲哀从心底升起。
深夜,柳樱樱独自一人在昏暗的屋子里默默流泪,心中满是委屈与绝望。
正当她无助时,月光下,她曾经的贴身丫鬟翠花,身穿破旧的工衣,从外头劳作归来。
柳樱樱见到翠花的身影,心中一动,忍着眼泪声调一声:“翠花。”
翠花听见熟悉的声音,赶忙走进屋内,见到了哭泣中的柳樱樱,不禁心疼道:“小姐,您怎么了?”
柳樱樱抹去泪痕,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强一些:“翠花,我现在落到这般地步,真是天大的讽刺。你能不能回京城,去向我父亲或是
其他人求求情,让我离开这里?”
翠花听后,面露难色,沉吟不语。
她心知肚明,即便是回去求情,恐怕也难以为柳樱樱改变什么。
但看着柳樱樱如此落魄,她又怎能不心生怜悯呢?
翠花轻声回应道:“小姐,我知您苦,但回去京城……我只是个下人,能说的话又有几分重量?况且庄子上如今的情形,我出去也要承受不少风险。”
柳樱樱紧握翠花的手,声音带着哀求:“翠花,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但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我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让你冒这个险。我求你,就当为了从前的情分,帮我这一次。”
翠花看着柳樱樱那求助的眼神,终是心软了,点了点头:“小姐,我知道您的难处,我这就去试试。但您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情况可能不会很乐观。”
柳樱樱听翠花这般说,虽然心中知道希望渺茫,但至少还有一线光明。
她深深地看了翠花一眼,眼中满是感激:“翠花,有你这番话,我心里就安稳许多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感激你。”
小公主在元兰的
酒楼帮了两天忙。
她虽然出身高贵,但她却毫不介意地插手各种杂务,打扫卫生时更是尘土飞扬,衣裳上沾满了灰尘。
元兰轻笑道:“小公主,看你这般模样,真是让人想不到你是京城中的千金小姐了。”
小公主也觉自己这般狼狈颇为可笑,回以一笑,调皮地说:“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比在宫里被束缚要自在多了。元兰姐姐,你说是吗?”
说着,小公主故意将自己衣上的尘土向元兰身上轻轻拍去,一时间灰尘四起,两人顿时笑成一团。
元兰也不甘示弱,拾起一旁的抹布假装要回击,两人在酒楼里追逐嬉戏。
小公主笑着闪躲,娇声道:“元兰姐姐,我投降还不行吗?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今天我帮忙有没有加分呀?”
元兰停下手中的“攻击”,笑着说:“当然,今天你帮了大忙,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不过,你这样回宫,恐怕宫里的宫女们要忙一阵了。”
小公主笑着摆摆手:“那有什么,反正她们每日里也无事可做,今天算是给她们找点儿乐子。”
当日落时分,元兰提议亲自送小公主回宫,小公主高
兴地接受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