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丞相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丞相夫人立即将书本放下,整理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丞相一进入书房,便看见夫人正坐在那里,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略带关切地问道:“今日不是要出门么?怎的早早回来,且神色不佳?”
丞相夫人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今日本欲出门,不意却遇到樱樱的丫鬟翠花,她告诉妾樱樱在庄子上的处境甚是凄苦,这孩子遭人欺凌,日子过得极不如意。我想……”
丞相眉头紧锁,打断她的话:“樱樱自作自受,本已决定让她在庄子上好好反省,岂能因一时软心便改变初衷?”
丞相夫人急切地解释:“我知你的苦心,但樱樱毕竟是咱们的女儿,我的心肝宝贝,听闻她受苦,我哪能安心?若不是亲耳听见翠花所述,我亦不会如此焦急。我只求你能派人前去庄子上查看一二,确认她的安危。”
丞相见妻子如此坚持,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吧,为了你的心安,我这就派信得过的人前去查看。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若樱樱未有悔改之心,我们也不能过于溺爱。”
此
时在繁忙的酒楼内,元兰正与裴时瑾坐在一处幽静的角落,品茗谈心。
茶香袅袅,两人的谈话轻松愉快,氛围和谐。
正当他们谈笑风生时,青娘急匆匆地拿着一堆信走了进来。
她的表情严肃,显然手中的信颇为重要。
青娘来到元兰身边,低声道:“东家,这是这段时间收集的各类信息,关于城中近况及柳樱樱的动态,您需要过目。”
元兰点了点头,接过文件,目光快速地扫过其中的内容。
她的眉头随着阅读的深入而微微皱起。
看到某一条关于柳樱樱的最新动态时,她微微一愣,然后抬头对裴时瑾说:“这份文件中有关于柳樱樱的最新情报,看来在庄子里过得并不如意。”
裴时瑾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起来。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轻声分析道:“柳樱樱此人一向狡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应加强监视,以防她再次引起事端。”
元兰点头同意,眼神坚定:“正有此意,青娘,你继续派人密切关注柳樱樱的一举一动,并搜集更多的信息。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青娘领命,回应道:
“东家放心,我已安排了最可靠的人手,定会密切监视,确保一有风吹草动,立即上报。”
裴时瑾淡淡地笑了笑,对元兰说:“有你和青娘在,我也可以放心一些。不过,此事我也会帮忙留意。”
青娘见状,便悄悄退出,继续去安排她的事务。
酒楼内,茶香依旧。
裴时瑾突然瞥到了一个纸条,上边只有几个字。
他神情逐渐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随后裴时瑾冷笑一声,抬头对元兰说:“还有一些消息,是关于朝中的,说来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朝堂上居然有这么多官员暗地里勾连,私下交易,这风气实在是败坏。”
元兰听到裴时瑾的话,面露忧虑,轻叹一声,她的眉头紧锁,表情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朝中这种情况,已非一日之寒,若不及时整顿,恐怕会根深蒂固,到那时想要挽回就难了。”
裴时瑾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决断。
“正是如此,这种腐败的风气若不制止,朝堂必将日益黑暗。”
元兰看着裴时瑾坚定的眼神,内心微感欣慰,轻轻说道:“只是这朝堂之事,水深难测,你也需小心
为上,切莫因此树立过多敌人。”
裴时瑾轻抚元兰的手,安心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但不整顿,朝堂必将腐朽,为了国家为了民众,此事不能不为。”他的声音坚定,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元兰微微点头,心中虽然担忧,但也知道裴时瑾的性格,一旦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
她柔声说:“那你做事时,还需多加小心。”
次日傍晚,丞相从外归来,已是日暮时分,府中灯火通明。
步入府邸,却见厅中灯火暗淡,夫人正低头抹泪,哭泣声轻轻地在静谧的府邸中回荡。
丞相皱眉,急步上前,关切地询问:“夫人何以泪下?是何事令你如此忧心?”
丞相夫人抬起泪眼,声音带着哽咽:“夫君,是樱樱啊,我们的女儿樱樱,今天我又得到了消息,她如今在庄子上受尽折磨,日子过得何其凄凉。我听后心如刀割,实在难以承受。”
丞相听闻此言,脸色一沉,深感意外。
“樱樱竟有此苦楚?我本以为送她至庄子,令她反省悔改,却未想至使她受此困境。说来,具体是何情形?”
丞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