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马武两封厚重的信,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马武,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必须小心行事,确保这些信能安全送达。一旦他们了解真相,我们就有了更多的筹码。”
马武接过信件,郑重其事地点头:“放心吧,我会亲自挑选最可靠的快马和信使,确保这些信件能第一时间送到。”
随着天色渐晚,萧瑟的秋风吹过塌陷的道路,元兰在马武的陪同下,步履坚定地跟随着师爷和一队官兵前往塌方现场。
尽管师爷表面上恭敬有礼,但元兰的心中却是戒备森严,她知道这一切过于周到的安排背后必有蹊跷。
到了塌方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显著减少的劳工人数和显然已被临时清理过的瓦砾。
师爷侧身指向断裂的道路,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里正是我们遇到大难题的地方,实在没想到会阻碍了道路。”
元兰眼神微凉,环视四周,见到的是几个衣衫褴褛的劳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师爷,看来这塌方给当地百姓带来了不小的困
扰。不知道官府有何应对之策?”
师爷闻言稍作停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言辞:“实不相瞒,这确实让我们措手不及。我们正尽力修复,但愿能尽快恢复通行。”
他的话虽然听起来充满了无奈,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一丝狡黠。
元兰心中明镜一般,知道这些只是表面文章,冷笑一声心里清楚这是知县想要展示给她看的一个戏,以为可以以此来蒙混过关。
她步步紧逼,语气转冷:“师爷,我看这些百姓的情况似乎非常糟糕,而且工作条件这么恶劣,官府是否考虑过他们的安危和生计呢?”
师爷听后脸色一变,努力维持着笑容,却已经开始汗颜:“所言极是,我们一定会加强管理,确保一切安排得当。”
元兰点了点头,表面上似乎接受了解释,但她的眼神冷凝,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在泛黄的暮光中,师爷则神情紧张地指挥着几个手下,不时地向元兰报告疏通工程的最新进展。
“我已命令人手加快施工速度,不日便可将道路修复如初,届时您便可安心离开。我们不会让您的旅程受到任何延误。”
元兰轻轻
点头,她的眼神淡然,嘴角的笑意不加深也不消退。
“师爷劳苦功高,这些劳工也是辛苦了。我看这些工地上的人都是面黄肌瘦,希望官府能多加关心他们的饮食和休息。”
元兰的声音温和,每一个字都像是无意间流露的关心,但每一句话都针针见血。
师爷的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元兰会在这种时候关注到普通劳工的状况,连忙回答:“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安排。”
紧接着,师爷面带微笑,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歉意,不断向元兰解释之前的行为全都是误会。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急于弥补的诚意,不时还伴随着一些恭敬的行礼,“之前的一切都是误解,希望您能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元兰面无表情地听着师爷的解释,眼中的寒光隐隐闪过,她淡淡地回答:“师爷说得太过了,既然是误会,我们自然不会介意。”
知县则不失时机地插话,试图拉近与元兰的关系,“如果不嫌弃,不如回我们府上暂住几日,以表我们的歉意。”
元兰轻轻摇头,面带礼貌的微笑拒绝了知县的好意。
“多谢知县大人的盛情,但我还
是习惯于在客栈中住宿,不敢劳烦大人。”
师爷见状,连忙安排了几名士兵护送元兰回客栈,以示对元兰的重视和尊敬。
当元兰重回客栈,送走了护送的士兵后,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长舒一口气,解下身上的外衣,轻松地坐在椅子上。
手中拿起了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她静静地品着茶,茶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这些官员,每一个都是演技派。”
她心中暗暗嘲讽,表面上虽然和气,内心却清楚这一切的客气只不过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元兰喝着茶,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在官府的大堂中,知县正在愤怒地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怒气腾腾的声音,整个空间充满了他的不满与怒火。
他的声音如雷霆,回响在厅堂内,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来我们这里放肆,她以为自己是谁?这里是我的地盘!”
知县愤怒地拍打着桌子,文书和茶杯被震得跳动,甚至有几滴茶水溅出。
师爷快步走入大堂,见状连忙上前,一边轻拍着知县的背,一边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道:“大人,现
在发怒解决不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