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瑾和元兰正坐在书房内,突然,一名急匆匆的手下跑来,面带喜色地禀告:“殿下,我们找到了金矿的确切位置!”
裴时瑾听此消息,不禁眉头一挑。
他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
“兰儿,跟我一起去看看。”
元兰点头,心中有些忐忑。
两人乘坐的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越往山区走,道路越发难行。
到达金矿的位置时,太阳已经偏西,金色的阳光在矿区附近投下长长的影子,但即便是在这灿烂的阳光下,金矿周围的环境依然显得格外阴沉。
裴时瑾和元兰下了马车,只见眼前是一片被乱石嶙峋的山体所环绕的区域,几口显得有些年久失修的矿井散布在四周。
矿区内部散发出一股浓重的土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汗水的气息。
他们走进矿区,耳边传来阵阵敲击石壁的声音。
矿工们身穿破旧的粗布衣物,面孔上满是尘土和疲惫。
看到裴时瑾和元兰到来,这些矿工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裴时瑾的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这金矿不仅环境恶劣,而且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矿工在如此条件下苦力。
“这些人
都是谁?他们为何在这里?”裴时瑾沉声问一旁的矿工头领。
矿工头领低声回答:“殿下,这些都是被知县强行征来的百姓,他们被迫在这里挖矿,以换取微薄的生活费。”
元兰听后,心中充满了怒火与同情。
她走到一位老年矿工面前,轻声问道:“爷爷,你们在这里已经多久了?”
老矿工抬起头,目光中透出无尽的悲哀:“我们在这已经有好几年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连家人都难得一见。”
裴时瑾握紧拳头。
金矿区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血腥的混合味,阳光斜斜地照射下来,却无法驱散周围的阴霾。
“你们都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一位中年矿工缓缓地走出人群,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和劳累的阴影。
他双手颤抖地撩起衣袖,露出满是老茧和伤痕的臂膀。
“我们多数是被知县的人从各地骗来,或是直接强行掳来的。他们把我们卖到这里,然后就像对待牲口一样驱使我们工作。”
其他的矿工也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的眼中满是求助的祈求。
一位老年妇女眼含泪光,声音带着哭腔,“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每日里
除了挖矿,还要忍受打骂。有的人因为体弱多病,挖不动矿石就会被鞭打,有的甚至被打到不能动弹。”
听到这些话,元兰的心被深深触动。
她的眼眶也开始泛红,手心紧握成拳,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愤怒与悲伤交织的情绪。
裴时瑾此时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异常严峻,目光如炬。
“放心,不会让你们再受这苦。”
“从今以后,这金矿将不再是你们的牢笼。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应有的报酬和合理的待遇。至于那知县……”
裴时瑾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对于所有的矿工来说,像是久旱逢甘霖,他们的脸上开始露出久违的笑容。
紧接着,裴时瑾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他转身对身后的亲信手下,一个身形魁梧的武将,命令道:“传我令,立即将那些看守金矿的士兵全部拿下,不留活口。”
武将领命,身着铁甲,手持长刀,神情肃然,领着一队精兵迅速行动。
他们如同黑色的风暴一般扑向那些士兵的驻地,那里的士兵大多不过是知县的爪牙,本就训练不精,纪律松散。
武将高举长刀,冷声喝令:“今日是你们的末日!
”
士兵们惊慌失措,匆忙拿起武器抵抗,但他们在训练有素的精兵面前,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那些精兵如入无人之境,长刀挥舞间,刀光剑影交织,片刻间便将一批批抵抗的士兵击倒。
战斗虽短暂但残酷,哀嚎声、刀剑撞击声回荡在空旷的矿区,不断激起尘土飞扬。
当最后一名反抗的士兵倒在血泊中,武将走回裴时瑾的面前,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深深的沉重,“殿下,已经处理干净。”
裴时瑾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严峻。
矿区的气氛瞬间发生了改变。
原本笼罩在矿工们心头的沉重阴影似乎被他的一剑扫清,他们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不敢置信的喜悦和深深的感激。
一位老矿工颤颤巍巍地走到裴时瑾面前,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眼中含着泪光,声音哽咽但充满力量。
“殿下,您是我们的救星,若非您,我们这些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