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烙一旁也不好意思看北堂傲越的笑话,轻咳了声,对还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殁烎说:“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没有比帝皇拥有好点的待遇,张烙汗颜了,用眼神微微询问了床上躺着的主子,得到相应的答案后,他才敢大着胆子,走到殁烎的跟前,重重的弯腰,音量加大的对殁烎说道:“国师大人!”
殁烎被吓了跳,可是除了灰白的眸子里有细微的波动外,一张禁欲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殁烎用没有多余情感的眸子盯着床上躺着的北堂傲越,微低头,说:“陛下,我一时失神了,请见谅。”
北堂傲越把自己的不满暗暗藏在心里,手摸上那张戴着珠帘面罩的脸颊,还未触上就被戴着珠帘面罩的主人一个转头,落空。
“殁烎。”
“是,陛下。”
“你先回去吧,朕想休息了。”
“诺,陛下请先安寝,殁烎告退。”殁烎这次反应迅敏得让北堂傲越无奈一笑,在他颌首后马上逃离的人没有看到床上貌似虚弱,实际上却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老虎,微抖动的眼角掩盖了眼睛里的势在必得和愤怒。
“陛下。”张烙其实对于北堂傲越这么快放殁烎回去,很是奇怪。只见他的主子阴沉着脸,声音就像地狱里困了几百年的怨灵一样,让听到的人感受到深深的寒气,张烙没有漏听北堂傲越的话,低头应‘是’。
“陛下,千面让奴才告知陛下,十五皇子是不是死期将至?”
“你立即去通知千面,假如全部都准备妥当,没有任何漏洞的话……就今晚开始。”北堂傲越背靠着枕头说,末的停顿下,让张烙都以为可以退下时,才听到北堂傲越状似自言自语的说:“从此以后,朕的十五皇子就可以真正的消失在人前……”
北堂昊把只剩余药汤底的空碗放在端盘上,还想对躺在床上的拓跋嫣儿温语一番,屋外一阵喧杂,他看见小福子走到门口,因为太过急切,所以被门槛摆了一道,身体踉跄了一下后马上冲了过来,抖着声线的说:“主……主子……”
北堂昊对于小福子的失礼有些不悦,而且小福子居然还敢在众人面前叫他主子,他对小福子怒道:“成何体统!”
小福子被这么一吓,抖着两只腿,手放在膝盖上没有停歇的跪下,“太子殿下恕罪,奴才知错了,可是奴才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请太子殿下移下玉步,可否?”小福子顶着拓跋嫣儿探寻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他服侍了太子殿下这么多年,自是知道什么才是对太子殿下而言最重要的,一旦迟了那么几步,让太子殿下见不到那人,他可以料想到时的自己会死得多惨!
北堂昊当然也知道小福子没有重大的事情万不敢如此失礼于人前,他弯身给拓跋嫣儿改好被子,放低声音对拓跋嫣儿说:“嫣儿,你先好好休息,天冷了一点,不能把被子拿开,懂吗?”
拓跋嫣儿得到这样的宠爱,扬起甜甜的笑容,表示自己的大度之心,“殿下还是先出去吧,小福子公公的样子看起来事情真的很急,臣妾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李太医也在,不会有事的。”
“恩,本殿让李太医过来照顾着你。”北堂昊在拓跋嫣儿额头落下冰凉的一吻之后,就站起身离开,小福子匆匆行礼尾随离开。
房内没有了最爱的人,拓跋嫣儿的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怨恨,手心攥着身下的被褥,贝齿重重咬在苍白没有血色的下唇,力气之重可以从她唇下徐徐流下的鲜血可以看出。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还没有多大的动作,腰下巨大的疼痛就让她忍受不住的倒回床褥中,双眼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水,嘴角却勾起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她用力的敲击着身下的床板,一旁站着的宫婢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随便床上的‘废人’自虐。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加到死,终于爬上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