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收回了手,看着眼前八九岁模样,两只小耳朵立在发顶,屁股后面的尾巴左右摇摆的浣熊妖,禁不住笑出了声:“噗嗤!小浣熊,你这变身不太成熟啊!”
“你!”浣熊妖生气的挥爪过去,妖气即将打到姜浔的脸上时,被季浮川抬手化解掉了,浣熊妖恼怒的指着她道:“你不要乱取名字,我是狸猫妖,我有名字,我叫小圆,才不是什么浣熊。”
姜浔连忙点头:“好的浣熊,知道了!浣熊!”
“你!”
浣熊妖气急败坏,就要扑身过去,被薛绮音一把抓住道:“时辰不早了,你就在这里守着春桃姑娘,我觉得那妖怪肯定还会再次动手,一有怪像,便写纸条,与这符纸烧了一并烧了通知我们,也可以去客栈找我们。”
薛绮音将符纸递给她,浣熊接过揣衣服里,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好的,好的,你们一定要抓住他!”
回到街道上,几人询问了路人后站在了客栈门外,抬头看着金字牌匾,字迹工整隽秀地写着三个大字“归云栈”,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姜浔抬头望了望牌匾:“这就是那个小哥说的大客栈!还真挺大的。”
“看来,这客栈口碑不错,人也很多,先去看看有没有房吧。”
季浮川说着走进了客栈内,与柜台内的掌柜询问,得到答案后对着站在外面的三人道:“有空余的房间。”
三人这才走了进来,薛绮音从包里拿出了一锭银子,对着掌柜道:“来四间房!”
打着算盘记账的掌柜,淡淡的瞥了一眼台面上的一锭银钱,缓慢的开口:“普通房间没了,只有两间上房和两间地字号房,一锭银钱,不够。”
姜浔惊讶的睁大眼睛:“你这是黑店吧?”
“黑店?”
掌柜立马停了手,一掌拍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浔,发火道:“你打听打听,在清水镇这么繁华的小镇上,像我们这么大的客栈仅此一家,我们客栈位置好,风景绝佳,天字房宽敞明亮,可看清水镇的全貌,地字房清幽雅致,你竟然说我是黑店?”
“你们不会是对手派来找茬的吧?”掌柜不悦的挥手:“要住就加钱,不住就滚!”
“诶?我说你脾气也太大了!”
姜浔不服的踮脚,刚要开口回怼,被季浮川制止,薛绮音又掏出了一锭银子,和一小袋碎银放到掌柜的面前:“这样,够吗?”
掌柜一看到她那么豪爽的拿出钱,一瞬间眼睛都直了,立马拿起钱,用牙咬了咬,打开小钱袋,数了数碎银子,一下子气全消了,立马堆满笑容客气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随后瞥了眼姜浔教育道:“小姑娘,你就没你姐姐会处事!抠抠搜搜的会嫁不出去的!”
姜浔一听就恼了,竟然当面阴阳她!张口正欲骂,被薛绮音拉住,给了她一个不要放在心里的眼神,姜浔扫了一圈客栈里的客人,现下人多,等晚上在报复这个财迷掌柜!
“小二,带客人入天字房与地字房。”
“得嘞!”忙碌的小二得了空闲,赶忙跑到他们面前,躬身抬手,客气道:“几位客官,请跟我来!”
四人随着小二,穿过了那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大堂,大堂之中,数张桌椅摆放得错落有致,客人们成群,或高声谈笑,或低头细语。
有的正兴致勃勃地品尝着美味佳肴,有的则焦急地等待着小二上菜,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夹杂着人们的喧闹声,好不热闹。
踏上楼梯,忽然就听到掌柜喊了一声“老板”,姜浔不禁好奇地回头望去,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男子身着一袭质地精良的月白色锦衣,衣袖上绣着精致而飘逸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温润洁白的玉腰带。
他身形修长挺拔,一头如墨般乌黑的长发被一只素雅的玉冠高高束起,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深邃而明亮,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峦般挺直,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迷人笑意,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从容之态。
“哟,是个大帅哥,所以那掌柜不是这客栈的主人啊!”
小二听了接话解释:“余掌柜只是代为管理,实际上归云栈的老板是白公子。”
姜浔:“原来如此!”
跟着小二到达房间,她与薛绮音都在天字房,薛绮音与她相隔一个房间,季浮川与沈怀安两人入住地字号房,正好在对面。
姜浔推开门,只见这所谓的天字号厢房宽敞明亮,屋内的布置尽显华贵典雅,地上铺设着厚厚的织锦地毯,走在上面悄然无声。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雕花檀木大床,床幔由上好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床边摆放着一张鸡翅木的梳妆台,台上铜镜锃亮,胭脂水粉一应俱全。
房间的一侧设有一张梨花木的圆桌,周围环绕着几把同样材质的椅子,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窗户旁放置着一张软榻,上面铺着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