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姜亦依保持着面上镇定,和他四目相对,还和他微笑点头。
知县弓着腰站在夙沧墨旁边,正要介绍,就听男人冷冷道:“不必要的礼节就省了,直接开始吧。”
姜亦依乐得省去了行礼,顺手地戴上了自制的手套和口罩,从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了刀具。
她大多时候都在为县衙做事,是以工具箱放在了县衙里。
她旁边的姜小渊也戴上了口罩,并开始用纸笔记录。
夙沧墨目光在她的手套与口罩上顿了顿,眉毛
微挑。
这位仵作倒是和他以往见过的不同,甚至连剖尸刀都丰富独特。
再看看那同样满脸黝黑的小孩儿,轻嗤。
不过,让一个小孩来记录?他识几个字?
姜亦依却没再分神,全神贯注看着第一具尸体。
“死者一,男,身高六尺,患有瘰疬,且流脓严重,皮下出血,尸体呈紫黑色……”
姜亦依话音一顿,眉目骤然凌厉,“都先离远点!”
众人微愣。
县衙里的人都知道姜亦依的本事,下意识退后。
知县退后几步才想起来夙沧墨,又讪讪地站了回去,“您……”
夙沧墨深深看姜亦依一眼,放下了把玩的茶杯,站起来后退,李公公立即为他挪椅子。
姜亦依剖完五具尸体,心沉入谷底。
她抬眸问:“这几具尸体都是从何处来的?你们是否到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最近有何不适的症状?”
夙沧墨瞥向她,语气冷淡:“你的问题太多了,你只需要回答,这几个人为何而死。”
姜亦依火气顿时上来了。
这皇帝可真是不知问题严重性。
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他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来剖?
她顾不上得不得罪皇帝,冷笑一声,一句回答让所有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