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白天,但是李家庄静的像无人居住一般,村里只时不时地传来一声犬吠,便再无声响。
姜亦依心中警惕,她的右手按在放着银针的布包上,以防万一。
刚刚进村便有一户人家,院门大开,外头并无打斗的痕迹。
姜亦依微眯眸,观察一番走了进去,正想询问是否有人,却见院内菜地旁躺着一个女子,应当是这户的女主人。
待姜亦依靠近,便发现这女子俨然同先前那五具尸体一般,腹中有活物在动,脸上和脖子上皆有极深的血痕。
姜亦依在尸体旁蹲下,意外发现尸体竟还温热,这意味着这女子是刚刚死去,定然在一炷香之内。
从这处院子出来,姜亦依便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查看。
无一例外,村子里所有人都被塞了活老鼠,生生折磨致死。
这是何等残忍之事!
姜亦依微微抿唇,却对此无可奈何,她虽医术高强,却无法使人起死回生。
她能做的,便是让他们不枉死。
正当姜亦依准备同夙沧墨禀报李家庄的事情时,不远处的厨房内传出男人的声音。
那口音听着很别扭,就像是……外国人在讲中文一般。
想到张麻子
口中的头戴斗笠之人,姜亦依眉心微动,她收回脚步,小心翼翼的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此时一片狼藉,一胖子正在翻箱倒柜,瘦子则吊儿郎当的坐在灶台上看着。
“这个村儿里的人怎么这么穷。”胖子将最后一个柜子踢翻,开口怒骂,“老子午饭都没吃便出来办事,办完事却连一口热乎儿的汤都喝不上。”
眼看着柜子砸了过来,瘦子赶忙跳下灶台,侧身躲过,紧紧皱着眉头:“要撒气别朝我撒,有本事去和大人撒去。”
一提到“大人”,胖子整个人都蔫儿了,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愁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大人给咱俩的任务,未免太难了,咱俩连那江仵作的面儿都见不上,又何谈活捉呢!”
“但是大人的吩咐不得不听从。”瘦子哀叹一声,“潭州城门紧闭,根本进不去,那江仵作又不出来,本想着那五具尸体可以一石二鸟,最后潭州无事发生,也没有把江仵作逼出来,我还差点暴露行踪,真是得不偿失。”
两人一声又一声的叹息,接下来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对话。
姜亦依将二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此时她才彻底明
白,原来瘦子是打了这种主意。
不过……
姜亦依也不知她有什么价值,值得那个“大人”派人活捉。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假意被活捉,是否就能距离真相更进一步?
这身子内力浑厚,她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信心,再加上她身上带了不少毒药,即便被困住,她拼死一搏还是可以逃出来的。
姜亦依脑中当即有了一个想法,虽说有破绽,但是里头那一胖一瘦看起来也并不聪慧,应当可以蒙混过去。
想到这里,姜亦依刻意发出一丝动静,成功吸引到二人的注意。
瘦子比胖子动作轻盈,飞快拔出手中的剑,朝姜亦依袭来。
姜亦依佯装躲避,最终瘦子的剑还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何人?”瘦子双眼眯起,手中的剑压在了姜亦依的皮肤上。
姜亦依:“……”
这二人未免太不专业,难道那个“大人”派他们活捉江仵作前,都没有让他们看画像吗?
此时胖子也跟了出来,他的视线落在姜亦依的脸上,眼神中一片狐疑。
只见他从怀中摸索出了一张画像,姜亦依不用猜也知晓是江仵作的。
胖子拿着画像来回比对多次,最后将画
像一甩,猛的拍了拍瘦子的后背,语气中满是兴奋:“这就是那个江仵作,真是老天眷顾啊!”
胖子的力气不小,瘦子被猛地一拍,手上的剑都偏了分毫。
姜亦依只觉得脖子被利器划过,细密的疼痛传来,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死胖子,能不能有点脑子。”瘦子瞥了一眼姜亦依的脖子,丝毫不在意那道伤口,骂骂咧咧道,“万一我失手把他杀了,你能承担得起大人的怒火吗!”
胖子讪讪地收回了手,自知理亏,却忍不住狡辩:“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听着两人没有丝毫营养的对话,姜亦依真是为他二人着急,若非她是故意想让他们抓住,恐怕这辈子他们都交不了差。
姜亦依心中想着找到二人的老巢,便不想同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暗中催促:“你们最好放我离开,官兵可是很快便要来了,到了那时,你二人定无法逃脱。”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胖子明显有些慌乱,他连忙催促:“快回去和大人交差,否则被北云国的人抓到,只有死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