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姜亦依点头应承,若是这家人心中还念着五年前的那个孩子,必定会同她见面。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门内传来脚步声,似乎并不止一个人。
小厮将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小厮连忙点头哈腰:“老爷,便是这位公子。”
中年男子略一点头,上下打量一番姜亦依,半信半疑:“你知晓五年前发生了何事?”
姜亦依面色无波,将中年男子的神色看在眼中,她不答反问:“您确定要我在这里说?”
宅子恰好在大街上,随着日头高升,来来往往的人愈发增多。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将姜亦依请入府中。
前往书房的路上,恰巧遇上了一面色憔悴的妇人,中年男子见状,赶忙上前,面上稍显责备:“夫人,你的身子不好,怎的不在房中好好休息?”
妇人微微摇头,并未回应,反倒看向姜亦依,目光中带着一丝期盼:“公子,听闻你知晓五年前的事情,可是抓到凶手了?”
姜亦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她一眼便能看出,眼前的妇人心气郁结,若是长久以往,不出一年必定丧命。
“并未。”姜亦依轻
叹一口气,微微抿唇,继而说道,“不过如今已经有了线索,不知两位可有听说一个月之前,荆州发生的剖腹夺子案。”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尽是惊骇,妇人轻轻扯了扯中年男子的衣袍,男子面色严峻:“此处寒冷,公子请随我来。”
说罢,男子搀扶着妇人朝前走去,姜亦依迈步跟在二人身后。
大抵是顾及到妇人的身子,书房内放置着三个炭盆,一进门便感觉到一阵暖意。
男子在妇人身旁坐下,姜亦依便坐在二人对面,中间隔着一张小桌。
刚刚坐下,妇人便迫不及待的问询:“公子方才所说的案件,可否与我们展开说说?”
姜亦依只得将荆州一案捡着重点说与他二人听:“大概在一个月前,荆州刺史夫人惨遭歹人剖腹取子,一天之内,荆州城内各处皆出现同样的情况,共计九人遇害。”
妇人面色惨白,身体都忍不住颤抖,她右手拿着手帕捂着唇,眼眶泛红。
姜亦依顿了顿,继续说道:“被剖走的九个胎儿,无一例外,皆被碎尸挖心。”
提及“碎尸”,妇人呜咽一声,掩面大哭。
中年男子伸手抚着她的背,
面色难看:“荆州方面可有抓到凶手?”
妇人抬眸,泪眼朦胧的看向姜亦依。
姜亦依轻声叹息,点头应道:“凶手抓到了,但是凶手背后还有人,而那人,恰好在京城。”
中年男子瞳孔微缩,过了许久才艰难开口:“公子的意思是,荆州的那桩案件,和五年前……凶手是同一人?”
看着姜亦依点头,妇人哽咽几声,将心中的疑虑道出:“方才听公子所言,荆州那九个遇害者皆被剖腹取子,但是五年前分明不是如此。”
的确,五年前并未有女子遇害,反倒是丢失了九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这也是姜亦依一直不确定的原因,这两个案子虽然同样是孩子丢失,且被碎尸,但是偷孩子的手法却完全不同。
姜亦依微微抿唇,目光锁定在二人身上,“所以,在下此次前来,便是想同两位商议一件事,便是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两人无不震惊。
妇人反应极大,她猛地起身,顾不得脑袋眩晕,抬手指向门外,尖声斥责:“滚,你给我滚出去!我的孩儿好不容易入土为安,你存的什么歹毒心思!”
“夫人,您听我说。”
姜亦依也知晓这事对于妇人来说难以接受,她沉声劝告,“若是您二位的孩子也是被剖心,那便说明这两起案件的凶手为同一人,并且正在京城藏着。”
奈何妇人根本听不进去,她情绪激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大概是过于激动,妇人咳嗽不止,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中年男子赶忙将妇人接住,看向姜亦依,面色难看:“公子还是先走吧,这件事情,恕我不能答应。”
说着,中年男子唤进来一个小厮,厉声吩咐:“将这位公子送出去,再请一位大夫过来,今日便闭门谢客吧。”
“是,老爷。”小厮连忙应承,朝着姜亦依弯身行礼,“公子,随我来吧。”
姜亦依的视线落在妇人的身上,此刻她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却唇角泛紫,这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心气郁结的病症了。
见姜亦依不打算动身,小厮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声音拔高,再次重复:“公子,请随我来。”
眼看着姜亦依抬脚,小厮便准备转身,却见她径直走向老爷和夫人,他顿时慌乱:“公子,你干什么?”
中年男子连忙抬头看去,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