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亦依哑然失笑,摸着姜小渊的头发差不多擦干,她轻拍他的背,“天色不早,快些和小识回去休息。”
将两个小家伙送出去,姜亦依关门之际,听见两个小家伙的对话。
“火锅是什么?”
“后天你就知道了,保证你没有吃过!”
夙遥识和姜小渊的声音消散在寒风中,姜亦依看着他们进入房间,这才关上房门。
躺在床上,姜亦依不免有些恍惚,总感觉今年什么都没有做,偏偏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居然已经除夕了。
脑中胡思乱想,姜亦依的眼皮愈发沉,待到她清醒过来,天边已经泛起一层鱼肚白。
刚刚穿好衣服,房门便被叩响,姜亦依手上的动作微顿,心中顿觉好笑。
“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姜亦依一边系衣带,一边将房门打开,却见眼前出现一双成年男子的腿,她的双手微颤,视线缓缓上移。
来人正是夙沧墨,他长身玉立,唇角微勾:“江先生醒的也很早。”
“大人,你怎么来了?”姜亦依胡乱的系好衣带,下意识向后退一步,给他腾出路,“大人请进。”
夙沧墨眸光微沉,唇角的弧度渐
缓,意味深长的睨了姜亦依一眼,迈步进入房间。
姜亦依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犹豫着向外看去,却并未看到李公公的身影,磨磨蹭蹭的关上房门。
“本以为会打扰到江先生,如今看来是苏某多虑了。”夙沧墨自顾自的坐在桌旁,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扳指,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客气。
姜亦依暗自握拳,却是面带笑意:“大人来的正是时候,恰巧在下刚刚起床。”
话音一转,姜亦依状似不经意的询问:“大人今日怎么独身一人?”
“临近年初一,家中事多,便将他留下了。”夙沧墨面色无波,漫不经心的询问,“明日便是除夕,江先生打算如何过?”
姜亦依狐疑的看向夙沧墨,一时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难不成这暴君是打算与他们一起过?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皇权贵胄向来规矩繁多,这暴君明日恐怕还得在宫中主持宴会,如此一来完全没有机会打搅他们。
这般想着,姜亦依放下心来,料想他可能是担忧夙遥识,她顿了片刻,不答反问:“昨夜小识已经与在下商议好一起过除夕,难不成他没有通知大人?”
“
此事苏某知晓。”夙沧墨扯了扯唇角,缓缓摇头,眸中掠过一丝戏谑,“江先生也知晓,苏某家中除却小识之外,没有旁的亲人。”
一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姜亦依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这狗男人该不会也要和他们一起过除夕?他不管他那一群大臣了吗?
这皇帝做的未免也太随心所欲了!难怪左相和靖王要密谋造反。
姜亦依眼皮一跳,唇角微微颤抖,故意装傻:“大人莫非是来接小识回家的?”
恰在此时,房门猛地被推开,姜亦依与夙沧墨同时看过去,姜小渊的手还没放下,身后则跟着夙遥识。
姜小渊未曾想到里头竟是这幅场景,他顿时愣在原地,嘴唇微张:“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只看姜小渊一眼,姜亦依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无奈扶额:“胡思乱想什么,苏大人刚来没多久。”
“哦。”姜小渊收回迈出的脚步,径直退到夙遥识身后,仿佛面前有吃人的野兽一般。
夙遥识面上亦是闪过一丝讶异,同姜亦依打了声招呼,便走到夙沧墨身侧,语气中满是不解:“父亲,您来寻江先生有事吗?”
夙沧墨的视
线从姜小渊的身上收回,转而落在夙遥识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番,漫不经心道:“和江先生商议除夕之事。”
“您不是要……”话音一出,夙遥识连忙打住,寻了个别的说法,“往年家中不都会大摆宴席吗?今年难不成不办了?”
这话说的实在隐晦,若非姜亦依一早便得知了两人的身份,恐怕现在也被蒙在鼓里。
不过这个问题的确也是姜亦依想要问的,她静静的坐在一旁,将姜小渊也拉过来,竖着耳朵等待夙沧墨的回复。
夙沧墨瞥了两人一眼,唇角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年年除夕都要听他们在耳边嗡嗡作响,今年恰好江先生也在,倒不如与江先生共度除夕,也好过与他们应酬。”
姜亦依:“……”
一大一小同时僵住身子,偏偏夙沧墨眼角带笑,转眸看来:“江先生可愿收留苏某?”
姜小渊暗戳戳的拽着姜亦依的衣角,小手时不时用力,无声的示意姜亦依拒绝。
哪有这么简单!
生怕夙沧墨看出异样,姜亦依将姜小渊的手包在掌心,硬着头皮与夙沧墨对视:“若是大人当真不想同他们一起,在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