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依攥紧双拳,真想狠狠撕烂这狗男人的臭嘴。
两个男人能处出什么感情来,他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李公公在一旁可谓是瑟瑟发抖,偏偏他眼睛都快抽搐了,也没有引起姜亦依的注意。
夙沧墨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嗓音低沉:“朕知晓你想查出五年前的真相,如今恰巧左相正在寻姜二的替身,直接找个人塞入左相府,以未来世子妃的身份打探消息,岂不比你那下人的身份知道的更多?”
李公公心中一惊,陛下竟然妥协了?
对于李公公所想,姜亦依丝毫不在乎,倒是听着夙沧墨这番话,心中的火气逐渐消散,原来夙沧墨是这般想的,倒是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察觉到夙沧墨似笑非笑的视线,姜亦依心中更是烦躁,但是此事的确是她的错,硬着头皮道歉:“陛下息怒,方才是在下一时情急,未能理解陛下的苦心。”
“倒是能屈能伸。”夙沧墨面上神情好了些许,轻笑出声,“既然如此,还不坐下?难不成要让朕再请你一次?”
姜亦依微微抿唇,厚着脸皮坐下,眸光微转:“陛下
,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姜二姑娘是怎样的人?亦或是您命人寻找的替身有何要求?”
“江先生对这个这么好奇?”夙沧墨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姜亦依面上神情不变,脸不红气不喘:“陛下也知晓在下心系五年前那桩案件,自然对即将打探靖王府的人有所好奇。”
也不知道夙沧墨有没有相信,他只看了姜亦依片刻,便移开了视线,缓缓说道:“姜二长得与姜贵妃几乎一模一样,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且此人从小被左相悉心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名满京城。”
姜亦依心念一动,下意识便想要伸手抚上脸颊,幸好意识到对面坐着夙沧墨,这才没有上手。
不过此时她的心中已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要找一个和姜二姑娘长得相似的人,那何不她亲自上场呢?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比她更像姜二姑娘的人了。
这般想着,姜亦依眸光微闪,猝然抬头间,却发现夙沧墨紧盯着他,眸光锐利。
姜亦依心跳微微加快速度,面上却波澜不惊,没有丝毫闪躲的看向夙沧墨,淡然询问:“陛下这么盯着在下,做什么?”
片刻之后,夙沧墨唇角微勾,收回视线,不答反问:“朕只是在想,江先生方才那般认真,心中可否有了主意?”
就算有了主意也不能和你说啊!
姜亦依心中翻了个白眼,缓缓摇头:“对于寻人这种事,在下并不擅长,陛下权大势大,想必要找到这么一个人并非难事。”
“江先生何时成了油嘴滑舌之人?”夙沧墨轻嗤一声,端起茶杯递到嘴边,小抿一口,“此事执行起来不容易,这段时日江先生只管照料好两个孩子,权当休息一阵儿。”
说的倒是轻巧,她还想早点查清真相跑路。
姜亦依对夙沧墨的话并不赞同,沉默一瞬,瓮声问道:“陛下,若是找到人,打算以什么身份送到左相面前?”
“问这个做什么?”夙沧墨将茶杯放下,杯底与桌面相触,发出轻微的响声,“找人的事情与你无关,不必知晓这些。”
“陛下,此言差矣。”姜亦依微微摇头,将手中的包袱放在旁边,“在你找到人之前,我定然在家中无所事事,但是这并非我所想,如果真的让我什么也不做,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
和姜亦依相处了半年
时间,夙沧墨也知晓了姜亦依的习性,这般说的确没错。
况且此次是他执意将姜亦依留在京城,倘若当真让她什么也不做,这人恐怕又会离开京城。
这般想着,夙沧墨心中涌出一丝烦闷,他不能让姜亦依离开京城。
在姜亦依的注视下,夙沧墨再次妥协:“既是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得是个大家小姐,再者沦落到这种地步,必得家境落魄。”
这么一说,姜亦依心中有底,将此言记在心中,她微笑点头:“既是如此,在下平日里也会帮着陛下寻找,争取早日找到这人。”
既然将正事处理好,姜亦依也不打算多待,她利落的起身,提起一旁的包袱,微微欠身:“陛下,在下需得将这张人/皮面具卸下,失陪了。”
得到夙沧墨的应允,姜亦依快步离开。
直到姜亦依进入房间,李公公才回过头来,不解的询问:“陛下,为何要将此事告知江先生?京中根本不可能寻到和姜二姑娘相似的人。”
李公公所说的话的确不假,倘若京中有符合要求的人,恐怕早已经被左相的人带回了府中。
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归于他的私心
,夙沧墨垂下眼睑,将眸中的那抹复杂情愫掩去,淡淡出声:“聒噪。”
李公公一惊,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