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墙角的那一刻,姜亦依在心里将夙沧墨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她扯了扯裙摆,将之扎在腰上,借助着外面的树,很快就轻巧的落地。
“狗皇帝,闲的没事干。”姜亦依整理好衣裳,提起内力,脚步迅速的朝着宅子走去。
不单单是为了赴约,姜亦依实在是想念姜小渊了,趁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两个孩子,也不亏。
街道上如今已经空无一人,姜亦依摸黑回到宅子中,却并未见到夙沧墨的身影。
正当她准备先行前往姜小渊的屋中时,院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姜亦依顿在原地,耳尖微动,这人似乎并不是夙沧墨,夙沧墨的脚步不可能这般轻。
她眸光冷凝,闪身躲在一棵树后,目光落在院子门口。
月光下,一道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院子中,左右张望了一瞬,犹豫着走进来。
姜亦依眸中的冷意散去,从树后面走出,轻咳一声:“李公公。”
雌雄莫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将李公公惊了一下,他伸手抚着胸膛,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江先生,险些将杂家吓掉半条命。”
“李公公说笑了。”姜亦依唇
角微抽,视线看向院外,“李公公,陛下没有来?”
提及这件事,李公公就觉得尴尬得很,讪讪的笑了一声:“江先生,实在抱歉,陛下他今夜有事,让老奴转告您一声,让您白跑一趟了。”
姜亦依:“……”
这狗皇帝,是不是存心耍人玩儿呢!
亏她还毁了一条裙子,合着白跑了一趟。
姜亦依不耐的扯了扯裙摆,若是仔细看去,便能看见裙摆上破了一个大洞。
李公公也知晓此事做的不厚道,但是那人是当今陛下,他也无法左右陛下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遭这个罪。
“既然陛下有事要做,在下也是理解的。”姜亦依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便要转身朝着姜小渊的房间走去,“多谢李公公特意前来告知,你先回宫吧。”
本以为要承受江先生的怒火,未曾想到江先生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倒是让李公公呆愣在原地。
姜亦依头也不回的朝着姜小渊的房间走去,正当她准备推开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
姜亦依下意识回眸看去,只见李公公小跑着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您看老奴这记性,险
些给忘了。”
“陛下今夜去承乾宫陪姜贵妃了,若是得了空,便会来赴约。”李公公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姜亦依的神情,却发现姜亦依面色丝毫不变,似是听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下知道了。”姜亦依淡定的点头,扯了扯唇角,“劳烦李公公跑这一趟。”
姜亦依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中早就将夙沧墨摁着暴打无数次了。
真是个狗皇帝,竟然放她鸽子,好在还能趁机看望姜小渊,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李公公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在他面前关上,而江先生面色不改,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院子,心中不免感慨一声,看来陛下这次的算盘是打错喽,人家江先生根本就不在意这事儿。
今夜的承乾宫与往日很是不同,宫女太监们都喜气洋洋的。
寝殿内,姜贵妃身着一身轻纱,水蛇腰轻扭,缓缓朝着坐在床榻上的夙沧墨而去。
她的眸光掠过不远处一道萦绕而上的青烟,唇角的笑意更深。
“陛下,您方才饮了不少酒,不如臣妾伺候您更衣,我们早些歇息。”姜贵妃刻意挺胸
,欲要用这波涛汹涌来吸引夙沧墨。
未等姜贵妃靠近,夙沧墨眉头微蹙,心中没来由的涌上一股厌烦,他侧身躲过姜贵妃的触碰,声音冷淡:“如今时辰尚早,朕还需处理政务,贵妃早点歇息。”
话音刚落,夙沧墨起身便要离开,奈何胳膊上缠来一双柔弱无骨的胳膊,将他紧紧地箍住。
“陛下,在这般美好的日子,您当真要舍弃臣妾,去处理那无趣的政务吗?”姜贵妃眸底满是势在必得之色,身子紧紧地贴上夙沧墨,在他身侧呵气如兰,“再者今日是陛下的生辰,趁此机会放松一夜,岂不是妙哉?”
夙沧墨眸中泛着冷意,抬手将胳膊从姜贵妃的怀中抽出,若非她还有用,夙沧墨定然将她的这两条胳膊都给废了。
在姜贵妃错愕的神情下,夙沧墨将心中的不耐与厌烦压下,放缓声音安抚:“贵妃不知国事有多么繁重,并非朕不想与贵妃一起,只是养心殿内的折子已经堆满了,若是再不处理,怕是要被那些臣子挑刺了。”
不顾姜贵妃的挽留,夙沧墨头也不回的离开寝殿,脚步迅速,似是真的心系于养心殿的那堆折
子。
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