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依掩在袖下的手指轻捻,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春月破坏了一整个计划,对待这种执迷不悟的人,只能用极端的方式了。
唇角微微上扬,姜亦依心下做了决定,一路上脚步未停。
在春月时不时地探究下,两人回到院子中。
进入房间,姜亦依径直坐在桌旁,美眸抬起,唇角的弧度更深,那颗泪痣更是将她衬托的无比美艳。
春月垂头候在一侧,并未发现姜亦依的异样。
“春月,将门关上。”姜亦依垂下眼睑,视线落在桌面上,抬手抚着桌上摆放的茶具,茶壶还是热的,估计是刚刚有下人给添上的,她手腕轻转,茶杯几息之间被斟满茶水。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春月依旧没有动静,姜亦依端起茶杯,抬眸看向她,声音稍显凌厉:“怎么,我是驱使不动你了?”
春月回过神来,赶忙转身将门关上,回来的时候却仿若蜗牛爬行,磨磨蹭蹭的。
姜亦依也不在意,轻抿一口茶水,静静地等待春月过来。
以春月那么精明的脑子,定然已经想到了她的意图。
一杯茶水下肚,春月才磨蹭过来,一双手在身前安放着,手指搅在一起,
从中便可以看出主人有多么的烦乱。
姜亦依轻笑一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杯底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将春月吓得打了一激灵。
“春月,你在怕我?”姜亦依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春月,“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亏心事?”
春月始终垂着头,瓮声回复:“二姑娘,奴婢没有。”
瞅瞅,多么理直气壮。
姜亦依站起身来,缓步来到春月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似笑非笑:“刚刚父亲说你和他告状,说我去靖王府去的太勤。”
被迫抬起头,春月眸中的怨恨还没有完全消散,她艰难地摇头:“二姑娘,奴婢没有,奴婢平日都难以见到大人,又怎会和大人告状。”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姜亦依与春月对视,一时间想不通她的怨气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只是因为她霸占了左相府二姑娘的身份?
对于这个拎不清的丫鬟,姜亦依不想与她多说,脸上的笑意敛起,她取出一粒药丸,便要塞入春月嘴中。
春月两只眼睛瞪大,惊恐的看着姜亦依手中的药丸,下
意识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抵是求胜欲望作祟,春月竟然挣脱了姜亦依的控制,欲要向着房门跑去,还不忘大喊:“救……”命。
仅仅发出一个音节,姜亦依动作迅速地封住春月的哑穴,将她彻底控制住,趁着春月不注意,将药丸塞入她的嘴中。
药丸入口即化,还没等春月反应过来,她的面色瞬间狰狞,抬手捂住肚子,弯下身体,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因为及时封住了春月的哑穴,恐怕现在她的痛呼声早已经将外头的丫鬟小厮都吸引过来。
眼看着春月痛到打滚,姜亦依后退一步,拖了个凳子直接坐下,冷眼看着她:“告状可不是个好行为。”
短短几息时间,春月便出了一身的汗,面色苍白,嘴唇泛紫,看上去宛如病入膏肓的人。
姜亦依并不打算让春月死掉,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罢了,在春月昏过去的前一刻,她将另一颗药丸塞入春月嘴中。
片刻后,春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是已经没有了大碍。
若是春月没有这种心思的话,姜亦依还不至于给她喂这种毒药。
但是,春月的不
确定性太大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姜亦依静静地等待着春月醒来,直到一茶壶水都快喝完,春月才缓缓转醒。
看见姜亦依的瞬间,春月浑身颤抖,撑着身体爬到姜亦依脚边,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急的她都快要哭出来。
姜亦依这才后知后觉没有给春月解开哑穴。
手指微动,在春月身上点了一下,屋子内顿时响起春月虚弱的求饶声:“二姑娘,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做那些小动作了。”
“日后,我不希望再从左相那儿听到今日这种事情。”姜亦依居高临下的看着春月,眸光冷厉,“你也别想要求管家或者谁救命,你体内的毒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
“是,是。”春月眸中盛满惊恐,竖起三指对天发誓,“若是奴婢日后再做出这种事情,就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说到后来,春月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不断有泪水从眼眶淌出。
姜亦依抬脚,将裙摆从春月的手中抽出,冷哼一声:“现在回去休息吧,等午时再过来伺候。”
“是。”春月不敢耽搁,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匆匆打开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