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沧墨将靖王爷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眸中划过一道讥讽,眸光一闪,他的视线落在左相身上,静静地等待着左相发话。
果不其然,在那人被拖下去没有多久,左相便站了出来。
“陛下,前些时日在行宫中,可是小皇子出了事?”左相的面上适当的染上了一丝忧愁,看样子是在为小皇子的安危而担忧。
夙沧墨眉心微动,眸光锐利:“左相多虑了,小皇子如今已经无碍。”
时隔许久,再次从夙沧墨的口中听到“小皇子”“储君”,下方的官员们顿时心思活络起来,不免想到了先前左相提及的立储之事。
夙沧墨又怎会不知这些人的念头,他今日提出此事,便是为了引左相上钩,借此将那人直接处理掉,也省的他看见就烦。
听着身后的官员小声嘀咕,靖王爷的眉头微皱,他怎么不知道小皇子竟然跟随着他们前往了行宫?
想到这里,靖王爷抬眸瞄向上方的夙沧墨,对所谓的“小皇子”更是产生了怀疑,莫非那小皇子只是一个打击他的势力的一个幌子?
李公公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左相和靖王爷,眸中划过一
丝轻蔑,若是前往行宫之时便让他们知晓了小皇子,如今小皇子能不能安全的回来还不一定。
“陛下,如今小皇子的年岁也不小了,臣觉得,也是时候让小皇子在大家面前露个面了。”左相心思百转,趁机发话,“且,储君一事极其重要,事关北云国的江山社稷,还望陛下将此事提上日程。”
莫名提及了立储之事,大殿内的官员互相对视几眼,也跟随着左相跪了下来,齐声道:“望陛下将立储之事提上日程。”
上百人的声音并不低,在殿内迟迟没有散去。
夙沧墨便坐在上方,冷眼看着那些官员,迟迟没有发话。
在夙沧墨带着压迫感的眼神下,那些官员不由得想到了上次提出立储一事时发生的事情,顿时身子微颤,有些人甚至后悔说出这话。
许久之后,上方才传来男人低沉且散漫的声音:“既然诸位爱卿对立储一事这般关注,那么朕便会择一良日,将小皇子立为太子。”
众位官员对夙沧墨此言甚是震惊,本以为陛下会发怒,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这般容易便决定好了。
左相亦是惊讶了一下,下意识同身侧
不远处的靖王爷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只是夙沧墨的性子本来便喜怒无常,谁人都无法揣测到他的想法,故而左相虽然对夙沧墨的决定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想。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今日的目的,只要接下来的事情亦是符合他的想法,那这北云国的江山迟早会落到他的手上。
短短的一瞬间,左相便已经将日后的一系列事情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而身后的官员们也从夙沧墨的决定中回过神来,连声道:“陛下圣明。”
于没有别的心思的官员来讲,储君一定,北云国的江山便又稳定了许多,但是对于左相和靖王爷来说,却并不满足。
两人虽然在小事上面有些许的摩擦,但是在大事上面,他们向来可以摒弃掉先前的些许不愉快。
两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无声交流片刻,左相几不可查的点头。
夙沧墨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似是毫不在意一般,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给李公公使了个眼色,李公公顿时会意,扬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隐晦的催促。
果不其然,
左相在靖王爷的催促之下,缓缓开口:“陛下,臣斗胆,既然东宫已经有主,那中宫自是不能空悬。”
夙沧墨掀起眼皮,凌冽的视线落在左相的身上,没有丝毫的遮掩。
官员们亦被左相的发言惊到,众人下意识抬眸看向坐在上方的夙沧墨,眸光还未触及夙沧墨,便察觉到一阵压迫感袭来。
这种感觉甚是熟悉,几乎夙沧墨次次发怒要砍人的时候,都会如此。
一时间,官员们心中大骇,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处,谁也不敢说话,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在此情况下,恐怕掉落一根针,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夙沧墨的视线直直的朝着左相而去,左相自然是察觉到了,但是他并不在意,莫说他对夙沧墨并不害怕,单单因为那小皇子是从自己女儿肚子中生出来的,他便知晓这皇帝如今不会对他下手。
“左相为了朕的后宫,还当真是费尽心思。”夙沧墨的视线并未从左相的身上移开,非但没有回应他,反倒是语出惊人,“如今朕的宫中已然有了贵妃,中宫便可有可无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看来这姜贵妃于
陛下而言着实不一般。
左相眸光微闪,对夙沧墨的话并不满意,贵妃就算是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