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不好?
姜亦依倒是不这么觉得,不过那人的确不太对劲,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姜亦依就这么觉得。
那人给她的感觉就很奇怪,仿佛他是在竭力地扮演着什么,亦或者是想要隐藏什么。
面对壮汉的好意,姜亦依点头应承:“多谢大哥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
和壮汉打了声招呼,姜亦依便朝着男子离去的方向而去。
大抵是看见姜亦依朝着这次走来,阴影处的那角衣袍彻底消失。
若是她没有记错,方才壮汉所指的地方就是这个方向,那男子的摊位竟然摆放在角落中?
如果是为了卖画谋生,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好一点的位置?
姜亦依敛下心思,快步朝着角落走去。
“公子,你可算是过来了。”男子上下打量了姜亦依一番,好似松了一口气,“幸好那个人没有为难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把你从那儿拉回来,实在是惭愧。”
方才从赌坊带出来的画板和颜料被男子随意的扔在了脚下,而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堆画轴,看上去甚是杂乱。
姜亦依淡淡的扫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对上男子担忧中带着几分庆幸的目
光,姜亦依扬唇笑道:“让公子担心了,我最近几日来赌坊来的勤快了些,一来一往的和那位大哥也熟悉了一点,他倒也不至于会为难我。”
“啊……”男子脸上的神情微滞,不过仅仅一瞬就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是如此,难怪方才那个人和公子凑得那般近,我还以为他要和你动手,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姜亦依并不是很想和男子掰扯这个话题,轻笑一声,视线落在四周的环境上,她漫不经心般询问:“公子,方才听你说,你是以卖画为生,为何要将摊位设在这里?”
“哦,你说这个啊。”男子垂下眼睑,面上的笑意比之先前淡了许多,他弯身将画板和颜料摆放好,淡声回应,“刚开始,我的摊位在街边,但是接连几次有人闹事,压根儿没有人敢来我这儿买画,每日起早贪黑赚不到钱,只能重新找了个地方。”
“那些人是平白无故的闹事吗?”姜亦依眉头微蹙,帮着男子一同整理画轴,“官府的人也不来管管吗?”
男子眉宇间染上几分失望,缓缓摇头:“外头的摊位都是需要交钱的,我那时候
压根儿交不起,只能认命的来这角落里,至于官府?官府才不会管这种琐事。”
还未等姜亦依开口说话,男子兀自笑了一声,侧眸看向姜亦依:“不过在这角落里也还是不错的,虽说买画的人不多,但是却能看到不少平日看不到的,而且即便我这东西放在这儿,也没有人会偷走。”
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去,姜亦依竟也觉得自己像是和大街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在白日里可以将百姓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么看来,公子现在过得应当比先前在大街上卖画好多了。”姜亦依感慨一声,话锋一转,继而询问,“所以,刚才你去赌坊内,也是为了……”
“猜的不错。”男子自然而然的接过话题,唇角的笑意深了些许,“在这里终究是看不到太多的东西,所以我就想着去别的地方看看,赌坊的确是一个写实的好地方,我主要是想画一画赌坊里的人,只是这么多天以来,也没有画出满意的画。”
说到后面,男子的语气中不免带上几分叹息。
姜亦依顺着男子的话应了几声,却听见金银坊那边儿传来了一阵吵闹
声,看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男子的眉头下意识皱起,紧紧地盯着那边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怎么了?”姜亦依察觉到男子的异样,侧眸看去,“像这种情况,在赌坊外面应该很常见吧?”
男子回过神来,眉头却依旧没有舒展,无奈的点头:“的确如此,最近一个月已经发生过数十次了,无非就是输了钱之后不服气,在赌坊内不敢发作,出来之后就动手,想要将钱拿回去。”
“还真是输不起。”姜亦依面上的神情不变,语气中却透着几分嫌弃。
“可不是吗?既然这样还玩儿什么钱?”男子轻叹一口气,声音稍显低落,“可惜了,今日又得吃些回家了,也不知道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姜亦依眉梢微挑,好奇的看过去:“此话怎讲?”
男子朝着金银坊的方向微抬下巴,轻抿唇角:“我家就在那个方向,若是想要回家,就必然要经过金银坊。”
若是要经过金银坊,那就要面对前方吵闹的景象。
姜亦依抬眸望去,那两人已经不像方才那般只是小小的吵闹,甚至开始大动干戈的打起来了。
以男子这瘦
弱的小身板,一旦被误伤,恐怕得在床上躺小半个月。
思及此,姜亦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