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夙沧墨的脚步顿住,连带着姜亦依也被迫停下,他垂眸看向姜亦依,冷笑一声,“那个男人搂着你的腰的时候,也没见你挣扎一下。”
说完,夙沧墨便不再给姜亦依说话的机会,不容置喙的将她带到院子中,脚尖轻点下,他搂着她消失在夜色中。
经过那间面馆的时候,夙沧墨眸光渐深,如果不是那面馆的店家突然跑出来阻拦他,他何至于去的那么迟。
夙沧墨的速度很快,姜亦依的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等到落地的实感传来,她才缓缓睁开双眼。
短短的时间内,夙沧墨已经带着姜亦依回到了左相府,这里正是姜亦薇的院子。
深夜的院子一片漆黑,一丝动静也没有,姜亦依伸手扯了扯夙沧墨拦在她腰间的胳膊,却依旧无法推开。
夙沧墨轻嗤一声,半搂半抱的将姜亦依带回屋内,丝毫不顾她的挣扎。
房门被关上,夙沧墨半拖着姜亦依进入内室,直到来到床边,他才松开手。
没有了夙沧墨的支撑,姜亦依的身子顿时跌在床上。
他冷眼看着疼的吸气的姜亦依,心中的怒意散去了些许。
方才的一路
上,夙沧墨的脑海中满是姜亦依的身影,不只是京城,还有荆州和潭州,甚至两人初见时候的场面也清晰地浮现。
只是越回想,他就越觉得无可奈何。
他们相识了还不到一年,便遇到了不少的案子,而姜亦依偏偏每次都为了案子以身涉险,将自己至于险境之中。
之前他对此只有欣赏,但是现在……
夙沧墨垂下眼睑,寂静无声的环境下,他越发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平日有很大的不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姜亦依并不知道夙沧墨在想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她抬手揉着后腰,心中生出几分恼怒。
本来还打算查看一下苏礼的院子,现在忽然间就回到了左相府,怎么能让她不恼。
刚刚被磕到的地方已经不是很疼了,姜亦依掀起眼皮看向冷脸垂眸的夙沧墨,语气也愉悦不起来:“陛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变相的赶人。
夙沧墨简直要被这人给气笑了,他将她救下,又将她送了回来,一句谢都不道,开口就是赶人?
“江先生还真是不客气。”夙沧墨扯了扯唇角,胸腔内的躁意不时地涌了上来,他缓缓
吐出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了,日后你就不必再去府衙。”
姜亦依眉心微动,抬眸看过去:“那个苏礼不像是会乖乖认罪的人,若是他死不承认怎么办?”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夙沧墨睨了姜亦依一眼,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拧眉询问,“你莫不是想要站出来指认他?”
姜亦依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夙沧墨竟然能够猜出她的想法。
这人上辈子该不会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姜亦依并未明确的回应,她淡声应道:“如果苏礼不承认的话。”
“即便他不承认,也和你没有关系。”夙沧墨脸色微沉,方才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他险些要控制不住自己。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姜亦依站出来,现在京中百姓都知道苏礼对那些死者做了什么事,若是姜亦依站出来指认的话,她的名声就毁了。
想及此,夙沧墨轻啧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姜亦依不知道夙沧墨在发什么神经,她作为受害者,站出来指认凶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眼看着夙沧墨准备离开,姜亦依下意识开
口:“陛下,既然我参与到了这桩案子中,那就不可能没有关系。”
夙沧墨的脚步顿住,咬了咬后槽牙,回身逼近姜亦依,眸光在触及到姜亦依坚定的视线时,他双拳紧握:“江一一,你觉得你是捕头吗?你这么热衷于探案,为什么要当仵作?又有哪个仵作像你一样,查案查的比捕头捕快还积极。”
话音微顿,夙沧墨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愠怒:“查案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为了查案就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还有那个病秧子世子,你还真打算就这么嫁给他?靖王府让你嫁你就嫁?是不是靖王府非要让你和世子洞房,你也不会拒绝?”
说到后面,夙沧墨的声音不免拔高,语气中的怒意喷薄而出:“查案有那么重要吗?又不是只有你才能查到真相,你逞什么能!”
屋子内陷入一片寂静,姜亦依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夙沧墨为什么忽然间发火。
尽管她的心中也被勾起了火气,但是她现在并不想和夙沧墨吵,她垂下眼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才淡淡的说道:“的确不只有我才能查到真相,但是既
然被我撞上了,我就有责任去做,更何况,谁做不是做?”
“谁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