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小渊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靖王府内亮起了数道火光,似是有人带着大批的人进入了世子的院子中。
自打姜小渊与夙沧墨离开之后,姜亦依便立在院子中,面上满是担忧。
夙遥识小脸紧绷,在姜亦依身边站定,他幽幽的看向远方,心中颇为憋闷。
这般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还是方才姜小渊被人掳走,江先生怕他着急,这才与他道出实情。
只是见着江先生这副模样,夙遥识心中的不悦也渐渐散去,稚嫩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安抚之意:“江先生,有我父皇守着,小渊一定不会有事的,您不要着急。”
“我知道。”姜亦依心不在焉的点头,她自是知晓夙沧墨的武功高强,但是姜亦依也无法真的放下心来。
夙遥识嘴唇动了几下,还是决定不再多言,乖巧的站在姜亦依身边,同她一起望向靖王府的方向。
约莫半个多时辰,夙遥识瞧见夜色中似是有什么不同,他定睛看去,眼神微亮,一手拽了拽姜亦依的衣袖,一手指向前方:“江先生,他们回来了。”
姜亦依顺着夙遥识手指的方向看去,果
不其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夜空中,几息之后,那道身影越来越清晰。
在看到被夙沧墨提着后衣领的姜小渊时,姜亦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连忙上前几步,在夙沧墨落地的时候,顺手将姜小渊接了过来。
“爹爹,叔叔他要谋杀我!”姜小渊甫一扑进姜亦依的怀中,便指着自己杂乱的衣领,扬声控诉,“我险些被勒死。”
姜亦依垂眸看去,脖子上却是有一道浅浅的红痕,虽然有些碍眼,倒也没有姜小渊说的那么夸张。
更何况,即便姜小渊与她控诉,依着夙沧墨的身份,她也无法去责怪他。
姜亦依唇边的笑意淡了些许,轻轻地拍了拍姜小渊的脑袋,温声道:“方才受了惊吓,你先和小识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揉了揉脖子,爹爹和陛下还有点事情要谈。”
姜小渊的脖子本来也没多疼,只是想和姜亦依贫一下而已,如今听姜亦依有正事要做,他很有眼力见儿的拉着夙遥识回到屋内。
两个孩子一走,姜亦依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陛下,今日此行可否顺利?”
“自是。”夙沧墨垂下眼睑,轻拂衣袖,不
急不缓的与姜亦依擦肩而过,在石桌旁坐下,不经意间抬眸看去,微微挑眉,“朕亲自出马,也算是给她一个恩典了。”
姜亦依:“……”
看把你牛的。
姜亦依心中翻了个白眼,顺势附和了一声,随即便开始纠结,犹豫了许久,也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这个时候就告诉他。
她是应当来个出其不意,临行之前告知他,还是现在便提前知会他一声。
正当姜亦依心思杂乱之际,李公公从院外快步进来,面上的神情不大好看:“陛下,出事了!”
尖细的声音将姜亦依的思绪捞了回来,她耳尖微动,瞬间便将注意力集中在李公公的身上。
“何事?”夙沧墨眉头微皱,睨了李公公一眼。
李公公看了看姜亦依,见夙沧墨没有任何表示,这才放心的说道:“靖王现在正赶往皇宫,听闻靖王脸色极差,恐怕是因为今夜之事对您有所不满。”
姜亦依闻言瞟了夙沧墨一眼,果不其然,夙沧墨的面色沉了下来。
“靖王管不好自己的后宅,竟还有胆子对朕不满,朕倒是要看看,他能编出个什么理由。”夙沧墨轻嗤一声,眸底划过
一丝嘲讽,当即起身向外走去,“回宫。”
“是。”李公公与姜亦依笑着颔首,忙不迭的跟上夙沧墨的脚步。
直到两道脚步声远去,姜亦依才发觉她还没有将离开京城的事情与夙沧墨讲。
估摸着这就是天意吧,老天都不想让她早早地告知夙沧墨,恐会生出事端。
想及此,姜亦依微微摇头,转身朝着自个儿的屋子走去。
既然决定要离开京城,得趁着这两日好好地收拾收拾行李,顺道着计划一下接下来应该往哪边儿去。
先前姜小渊说的不错,他们不能再回荆州,无异于暴露在夙沧墨的眼皮子底下。
姜亦依的行李并不多,也就两个包袱的事儿,她早早的收拾完,便取出压在众多衣服底下的那本话本子来打发时间。
这几个月一直忙于正经事,姜亦依都没有机会放松放松,此时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姜亦依将一颗心都沉入了话本子当中,不知不觉间,蜡烛都燃去了大半。
“咚咚。”
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姜亦依动作迅速地将话本子合上,随手塞在了一旁的包袱中。
她刚刚将书藏好,房门便被推
开一个缝隙,姜小渊的身影仿若泥鳅一样滑溜的钻了进